李泰给那些学员上完了课,正抱着本,啃着一个大鸡腿的时候,李承乾扶着腰一瘸一拐的进来了。
“怎么样皇兄?钱拿到了?”
李泰赶紧起身,把本和鸡腿放下,去搀扶李承乾,至于没擦手这回事,当然是选择性的遗忘了。
“父皇给了我十板子,让我滚,不过到底还是给为兄争取到了五万贯,钱在操场上摆着呢。”
李承乾嘴里呼哧呼哧的,扶着扶手小心的挨着椅子坐下,十板子,一点情面都没给,以前受罚都是垫着团蒲,这次可是真打,现在疼着呢。
“皇兄受累了,有这五万贯,足以改善现在的状况了,但是这个法子只能用一次,刚才小弟看了一下,发现还有一个生财之道,不过这次咱们不找父皇了,咱们自己干。”
“什么法子?说说,要不是盐是国之重器,说什么我也不会卖给父皇,这等于是杀鸡取卵,不可长久啊。”
“上说,植物之所以会在冬季凋零,不过是因为天气变化的原因,如果给植物一个合适的温度环境,可以促使植物生长,皇兄,有没有想到些什么?”
“你是说咱们卖菜?”
“倒也可以,不过还有一些,皇兄,你说要是大冬天的,有几盆鲜艳的花朵用来装饰,会不会更显得雅一些?”
“好主意!那你去安排人办吧!我去安排修建房屋去,老住帐篷也不是个事。”
“嗯,省着点花,把房子造大一些,最好是十几二十个人睡一间,这样省事还省钱。”
“放心吧,这可是为兄被父皇揍了一顿才弄回来的钱,我会看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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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晃,一年的时间过去了,那些学员还有官员是对那些改变最深有体会的人,长安城外百里外的兵营,现在已经建成了一片房区,大唐皇家学院的牌子高挂在门口,玄甲军从一队人马变成了三队。
而长安城里,也莫名出现了许多行业,种瓜种菜,一年四季不见停歇,官员的家里,到了冬天也增添了许多绿色,而这一切的由头,都起源于大唐皇家学院。
学院并没有请先生,里面的学员除了最初开始的五百人是由李承乾和李泰教出来的之外,其他的都是一级带一级,也就是李承乾跟李泰教了,那些学生再去教下一级的学弟,一来省力气,二来可以重新温习一下上课学到的知识,一举两得。
“皇兄,你打算什么时候去舅舅家里敲一笔?”
学院的办公室,现在跟之前也不一样了,之前只不过是一个大点的帐篷,可是现在,全是青砖大瓦房,环境完全不在一个档次,李泰手里依然捧着一本,基本上,出了吃饭睡觉和教那些学生之外,他手里都拿着一本,跟李承乾差不多的年纪,可是学的东西已经甩了李承乾八条街了。
毕竟他除了看之外就是上上课,然后给李承乾出出主意,而李承乾除了要上课,还有去安排赚钱的活计,自然比李泰繁忙了许多。
“不急,细水长流,咱们学院现在基本上可以做到自足自给了,暂时用不着去得罪舅舅,舅舅的小心眼你又不是不知道,要是去母后那里告一状,咱两又得挨母后的训斥,搞不好母后为了兄妹情谊,直接让咱把东西白给,你能咋办?”
“现在不敲,我怕以后没机会咯。”
“怎么说?”
“孔老头跟父皇上奏折了,说咱们学艺未精,竟敢出来教授学生,让咱们退出皇家院,回宫上课去。”
李承乾听了本来想破口大骂,不过眼珠子一转,又老神在在的坐下喝茶了。
“孔老头多半是被人当枪使了,这事他早就跟父皇说过了,不过那是私下里说的,被父皇给挡了下来,这次不知道听谁鼓动,让咱们回去上课,咱们走了,这院谁来管?现在院进钱的事项多了去了,谁都知道这里面有油水可以捞,可是这是怎么来的?
这他娘的是咱哥俩一下一下给捣鼓出来的,咱们累死累活的把院建成了,他们想来摘果子?那得看父皇同不同意,就算父皇那关过了,国师那边不好说话吧?
上次那个谁?卢家的吧?上奏给父皇,说咱们院在教些邪门歪道的东西,让父皇把学院关了,后来结果怎么样咱们都知道,你相信你在路上走着会摔死啊?还是摔成肉饼的那种。
这次推孔老头出来,估计是觉得孔老头有些威望,又是咱两的老师,不会有什么事,成了最好,不成也没损失,不过国师的性格......等着吧,明天还不知道谁摔死呢。”
李承乾嘴里喝着茶,慢慢地分析,一年多的时间,一手一脚建立起一座这么大的皇家院,他的阅历早就不是以前的那个李承乾可以比的了,再加上刘芒那些籍的灌输,可以说他的见识比朝堂上大部分官员都要高明不少。
“那咱哥俩明天就等着看戏吧,不过说到国师,我听说最近很多道观庙宇里面的雕像都不翼而飞了,你觉得这事跟国师.........”
“那个咱两管不着,要是有事父皇也会给他挡回去,反正现在父皇对国师比亲儿子还亲,也不知道谁是他亲儿子,父皇对咱哥俩可没这么宽厚过。”
“我怎么觉得这话这么酸呢?”
“你别说你心里舒坦。”
“是,我心里是不舒坦,可是人家治好了母后的病,去掉了山东的大旱,从现在为止,就抱着一个亲王的爵位和一个国师的名头,父皇再不对人家亲厚点,万一有了怨言可不是闹着玩的,你也知道,国师脾气不好。”
“行了,不说了,对了,你那个火药研究得怎么样了?”
感觉自己越说越气,干脆不想这事了,人家做的确实是多,而且人家也没要什么回报,一个国师的名头一个亲王的爵位,在别人看来,这是皇家对他的荣宠。
可是明眼人都知道,这只是为了拉拢国师的手段,怕的就是哪天人家掀桌子,就算是魏征也只能是说两句,这已经被誉为大唐胆子最大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