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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如沈隐所料,疯太子说完这句话后,就直接低头压了下来。
唇碰上一片柔软,沈隐暗暗腹诽,你看吧,常理诚不欺我。
不过,还不等沈隐反抗,唇上的柔软就离开了,随后,那疯太子竟然放开了沈隐的腰。
然后,疯太子就这么躺在床边,乖乖闭眼睡觉了。
沈隐:……
疯太子既没强要又没继续深吻,一点强制的意图都没有。
难道太子殿下要开始做人了?
沈隐刚这么想,偏头看到旁边这人一张国士无双的脸,随后在心里摇头。
这人是谁,是太子,他要是开始好好做人,那离他死的那天也不远了。
其实,对于一个从小死了娘,被人欺辱到大的人而言,太子殿下的疯,沈隐是完全能够理解的,如果,他不在受害者之列的话。
所以,对于此刻太子殿下的异常,沈隐想了半天归结为一个原因,太子殿下强制玩腻了,改成怀柔刀了。
要是这样的话,他得赶紧跑。
慢了,可就真跑不掉了。
第二天一早
沈隐睡得正香,一阵“砰砰”的砸门声突然响起。
门外,一身藏红衣袍的凤溟抬手敲门,直将房门擂的震天响,旁边,濡云儒风一边站着一个,苦口婆心的劝,但没一个敢上手拦。
“凤爷,您去歇着吧,属下来就好。”
闻言,凤溟偏头看了一眼旁边的濡云一眼,又看了看同在三楼正打开门看热闹的其他房客,最终,凤溟终是忍下已经到了嘴边的怒吼。
只站在那儿,抬手敲门,濡云儒风两人在旁边怎么劝也没用。
屋内。
被吵醒的沈隐有些不耐烦的翻个身,还不等他用被子将头捂着,一只手就伸了过来,温热的手掌将他的耳朵捂的严严实实,这时,屋外擂的震天响的动静突然消停了下来、沈隐这才舒展开紧皱的眉毛。
而门外,凤溟眸光不善的看了面前的濡云一眼:“让开。”
濡云梗着脖子:“不让。”
濡云说着,就开始求饶:“凤爷,您可怜可怜我吧,主子是不会将您怎样,可他罚起我们来,可从来不会心慈手软。”
闻言,凤溟深呼吸一口气,一双剑眉紧紧蹙着:“今日武林大会,不少门派都已经往华阳派去了,你们主子倒好,还在睡觉。”
“睡觉就算了,还和一个男人一起睡。”
凤溟这句话,声音说的极低。
只有在跟前的濡云儒风才听的到。
凤溟说着,一张脸又气的通红:“我昨天不是说了,不许他和那个小子睡一起吗,你们两个当属下的,就没看着、”
“他是主子,你们是下属,除了保护和听从他的命令,规劝也是必须要有的。”
说完,凤溟抬眼看了一眼周围看热闹的其他房客,最终还是没有继续敲门,抬眼看了一眼眼前紧闭的房门,重重冷哼了一声,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屋内。
沈隐躺在楚殁离的怀里,一只温热的大手替他将耳朵捂的严严实实。
门外震天响的敲门声也没有在响起,沈隐就这样,又睡了两刻钟。
等他睁眼时,就看到床边已经穿戴,连人皮面具都戴上了的太子殿下。
沈隐想打个招呼,却没料到,张嘴先打了一个哈欠。
“呵”
“阿隐,你怎么随时随地都在打哈欠。”
“好像永远睡不醒。”
说这话时,太子殿下已经倾身过来,低头轻吻了一下沈隐的唇角,随后抬手,温热的指尖触碰上沈隐的眼睛:“孤看你这段时间睡得挺好,白天睡着,晚上也睡着,怎么这眼下的青色总褪不干净。”
沈隐闻言,动了动脑袋,微微避开些太子那根差点戳到他眼珠子的手指,沈隐坐起身,抬手摸了摸自己眼睛:“属下也不知道。应该是娘胎里带的吧。”
说着,沈隐起身,走到床边,拿过自己的衣物穿上。
末了,沈隐走到一边,看了一眼水里已经准备好的热水。低头洗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