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若菱坐在大大的浴盆里泡着澡,舒服得发出一声喟叹。
今天下午练到最后,她终于能被动地接中沐宸扔来的板栗了,虽然成功率只有五成,还不能主动使出内力,但这个进展她已经很满意了。
阮若菱垂眸看着两条白皙的手臂,上面青一块紫一块的淤痕,不知道该骂那个男人心黑还是心软。
陪练的时候六亲不认一点都不肯放水,砸是真的用力砸;但好在没打脸,中招的基本都在手臂上,练完又体贴地唤来了后勤处的哑奴,送了浴盆和热水到她房里,让她好好泡个澡放松一下。
不过,今天被他这么一激,还算是有收获。现在,她不再是毫无反抗之力的弱鸡了,下次再遇到敌人,说不定还能垂死挣扎负隅顽抗一下。
刚洗好头发,一边拿布巾擦着,一边从水里走出来,忽听得窗户传来“嘎吱”一声,阮若菱慌忙扯过浴巾裹住自己,厉声呵斥道:“谁?”
她锁了门啊,谁成想宗门内还会有人翻窗呢?
只见屏风后缓缓绕出一个红衣身影,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拿着个瓷瓶,嘴角噙着笑,一缕碎发垂荡在桃花眼旁,不是沐宸又是谁?
阮若菱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你要干嘛?”
下午才答应了不会逾矩,怎么又做出夜探深闺这种事?狗男人果真言而无信!
沐宸见状,赶紧在门口停下,身后那只手伸了出来,把一叠衣物放在边桌上,讨好一笑:“今日练武肯定伤到你了,我特地带了药来赔罪,还带了些新的夏衣,天马上要热起来了,你应该会喜欢。”
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人还带了礼物,阮若菱稍微放缓了语气:“那你也不该这个时候来啊,万一我还在洗澡呢……耍流氓。”
沐宸被骂了也不恼,视线毫不退缩地盯着她看:“害羞什么,你全身上下哪里我没见过?”
“你……”
阮若菱再一次被他的不要脸震惊,又从他赤裸裸的视线中感受到了危险,只好拿话堵他:“你答应过我的,在我同意前,不会越界,还作数吗?”
刚出浴的美人,乌发雪肤,唇红齿白,美眸中带着嗔怒,布巾只堪堪遮住身前,露在外面的纤细手臂笔直长腿,肤如凝脂,白皙水嫩,简直让人血脉喷张。
沐宸压下心头火热,低头浅笑一声,乖乖退到屏风后面:“当然作数,我不看,你换好衣服出来,外衫先别穿,我帮你上药。”
阮若菱赶紧手忙脚乱地穿好抹胸亵裤,披好外衫,冲了出去,转眼就逃回了床上,抱着被子挡在身前,一脸警惕地看着此刻正悠闲靠在门板上的男人。
他玩味地抛着瓷瓶,看她完成这一系列的动作,脸色笑意更甚。
“咳!药留下,你先走吧,我自己来就行。”
“那怎么行,你这伤因我而起,我自然要负责到底。”
言语间,人已经走到了床边,大咧咧坐了下来,一副我心已决的表情:“放心吧,只是上药而已。还是说,你担心这样做会让你想起那天夜里的感觉,怕自己把持不住?”
阮若菱头皮发麻,梗着脖子伸出手臂,嘴硬道:“怕什么怕,那天晚上除了痛就没什么别的感觉了!”
沐宸的笑容有点发僵,冷笑一声,抓住她的一只胳膊,开始抹药。
“嗷!痛痛痛,轻一点!”
“那天你也是这么说的,记起来了吗?后来嘛,你又嫌太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