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洝赶紧回头看了一眼地上坐着的墨清漓。
后者点点头,飞快揉散自己的头发,抓住领口狠狠扯开,漏出精致的锁骨和圆润的肩头。俯身趴在床上。
门打开了。
侍卫只看了一眼就赶紧退到门口。
姜友昭抬起头,努力的往里看,看清屋里的情形,眼神闪了闪。转身向霍洝行礼:“公主殿下,您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墨姑娘是太子殿下的枕边人,还望您能高抬贵手,把她交给我们。公主殿下若是身边缺伺候的人,那还是用惯了的人贴心。如果您乐意,您的贴身侍女阿满还可召回身边伺候。”
霍洝心头松了口气,冷哼一声:“阿满自然是要回来的。不过这个贱人也要留下,看她这一脸狐媚相,自古妖言惑众,狐媚惑主。还是先让本宫帮皇兄管教管教他院内人。”
公主自小养尊处优,指甲保养的极好,珠圆玉润。只是多日未修剪,变得有些尖利。
掐在墨清漓身上,不用多使劲,就能留下一道血痕。
墨清漓呜咽了一声,瑟瑟发抖。
“公主殿下!”姜友昭急急的喊了一声,偏过头去。太子殿下的女人,身上怎可留下伤痕。本来今夜在侍寝之前,要请随行的贵嬷嬷验身的,现下却是不用验了。
“太傅,看这雪白的肌肤配上殷红的血痕,是不是很好看?”
墨清漓趴在床上颤抖,实则忍笑忍的辛苦。这病娇的语气,满分!
“公主殿下,臣记得。您往日从不拿下人撒气,这……”这怎么让他跟太子殿下交代。
“或许是日日听着惨叫声入眠,这一时听不见了,反而有些不习惯。”霍洝缓缓绽开一个笑容,坐在墨清漓身边抚摸着她的伤痕。
姜友昭悚然一惊,这般阴毒的法子虽是他想出来的,但他其实不是个施虐狂,之前折磨下人的时候,因为洁癖见不得血腥,他都躲的远远的。
却没想到,把公主逼成了个变态啊。
“太傅去回兄长,墨儿我很喜欢。这几日就陪我呆在这屋里,不必见光了。”
姜友昭紧缩的眉头在听到一个关键词的时候,忽然放开。
“您说这几日?您的意思是…”
“我自会入宫,也如你们所愿,谨遵母国教导。墨儿是兄长新欢,霍洝不会夺人所好。七日之后,我进宫之时便把她还给兄长……”
她顿了一顿,抬头望着姜友昭讥笑:“这点小小的请求,您说兄长他会同意吗?”
“自会如您所求。”
“那便好。记得把门带上。”
门关上的那一瞬间,传来了女子隐忍的哀鸣声。
……
“行了行了,别装了。他都走了好一会儿了,我体力没那么好,折腾到现在。”
霍洝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她努嘴闷闷道:“你对自己可真狠,我差点下不去手。这般苦肉计用了又如何,只能保你几天罢了。”
“七天够了。”
墨清漓淡然的靠坐在床边,她进别院之前,一路上都留了标记。
未按约定时间回凉城,花兰一定会来寻找。最多七天。
“为何不直接让我带你进宫?”霍洝不解,把她当做陪嫁丫鬟带进宫也不是不可,这样就可以永久摆脱霍永端了。
墨清漓捏捏霍洝的小脸,笑道:“都被关进宫了,我怎么让你自由。”
再说,她是不想真的献身太子端,又不是想摆脱他。
以色侍人终不长久。
她不期望一下子就让霍昶爱上她,但也要他一段时间忘不了她。
果不其然,太子端这就怒气冲冲的登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