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菊姑娘。”
雪菊坐在大堂低头点茶,听见有人唤她,循声望去,跟个白面馒头似的小胖子涨红了脸,正向她招手,身后除了之前见过的一高一矮外,还多了一个俊俏的青年,隐隐一副贵人之相。
雪菊不敢怠慢,笑盈盈的迎出去,挽住小胖子的胳膊,嗔怪道:“还以为小胖把我忘了呢。”
“怎会,怎会。我心里一直记挂着姑娘的。”小胖握住雪菊的纤纤玉指,往自己胸口上贴。
“咳咳。”君墨清清嗓。
小胖一激灵,赶紧转过身向雪菊道:“这是我一个朋友,想要求见月竹姑娘。”
“月竹?”雪菊皱了一下眉,神色复杂的看向君墨,“小胖,不是我不帮你,你也知道的,月竹身子不好,轻易不见人。”
君墨笑道:“凡事总有例外,不轻易见人,但总还是见过人的。”他刷的打开纸扇,扇面是一副漂亮的山水画,扇上托着一个荷包,鼓鼓囊囊的。
“你以为我雪菊是贪图钱财的女人吗?”雪菊飞快的伸手取下荷包,塞进怀里。“您真会看人,我是。”
雪菊笑出了十分的开心:“跟我来吧。”
月竹住在二楼较偏僻的一个雅间,推门进去可以闻到淡淡的檀香。眼前是一片白色,白纱轻轻浮动,月竹坐在白纱后,正在作画。
雪菊只说了一句,有客人来了。
月竹头也未抬,声音略微有些沙哑,像是受了风寒:“晓得了,多谢姐姐带人来。”
雪菊叹气,关上门,摇摇头,眼神怜悯。
君墨打量了一下四周,墙上挂满了美人图,不说画技有多么精湛,但每幅画都有自己独特的韵味。
他嘻嘻笑道:“姑娘真是蕙质兰心,在下有一事,还要烦请姑娘帮忙。”
君墨有点强迫症,他自从知道身上衣服破了,浑身不得劲,就想赶紧换下来。
月竹抬头,只见面前的男人扯下了自己的腰带,又褪下了外衣。她执笔的手一顿,将笔搁下。“公子…还真是直接。”
“此事说来话长。”君墨低头,突然发现里衣好像也划破了一点。
“公子来找我,花了不少心思吧。”月竹站起身,薄纱落地,手指覆上腰间的细带。
“无非是花费了一些身外之物罢了。”他想了想,还是把里衣也脱了下来,与外衣一起搭在手上。
“我这衣服不是一般的织法,寻常裁缝应当是补不好的。昨日我见姑娘的针法绝妙,想来还是麻烦姑娘帮我补……”
君墨捏着衣服抬头,声音戛然而止。
月竹衣衫尽褪,只留下一白色抹胸,她缓步走来,笑声沙哑:“瞧你,理由都选的这么别致。”
“我想姑娘你可能是误会了……”
“这么多年了,终于有一个懂我的男人出现了。咳咳,”她轻咳两声,“以往找我的男人,一个个都循规蹈矩,只与我聊琴棋画。我是身体不好,不代表我不能尽鱼水之欢。”
“你谁?”君墨一脸纠结,看着女人越来越靠近的手,飞快在“男人不能打女人”和“把她腿打断扔出去”之间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