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素起来的时候,家里的其他人也都起来了,整个院子忙忙碌碌,钱真一边抱柴禾进厨房,一边轻快的哼着不着调的曲子。
钱素心想一定是她的狩猎香猎到猎物了。
看到钱素出来,王桂芝不敢大声说话的跑到钱素身边,脸上洋溢着过年的喜庆模样:“素素,你猜我们家今天有啥喜事?”
钱素早就看到院子角落摆着的两条大板凳,板凳上躺着一头野猪,钱武还在那边给野猪猪毛。
她惊讶一声指着野猪说:“不会是那头野猪吧。”
王桂芝立马拍拍腿说:“谁说不是,这简直太稀奇了,你还记得大嫂今早去你屋里你说的话不?你说半夜听到什么动静让我出去瞧瞧,这不就真给你说中了,我出门就看到了这头大野猪,这野猪足有一百二三十斤呢。”
“真的?我就说那动静还挺大,没想到竟然是只野猪。”
钱素心想:这狩猎香太好用了,足不出户就能让猎物自动送上门,关键她家距离山上应该有好几里远吧,这野猪都能顺着香味找上她家,简直太牛了。
而且她还有九枚狩猎香,看来最近几天钱真都能像今天这么开心了。
家人开心,钱素也开心。
她高兴的来到钱武身边看钱武给野猪脱毛,王桂芝一边跟钱素说野猪哪里的肉好吃哪里的油水多,一边拿起一旁凹凸不平的石头往有猪毛的地方攒去,被开水烫过的猪毛用这种石头使劲一蹭,就能把猪毛蹭掉。
但是野猪的肚子瘪瘪的,猪毛就处理的不干净。
王桂芝在一旁说:“现在的情况也不能喊村里的屠户帮我们杀猪,按理说还要给野猪开口吹气的,不然这猪毛脱的不干净,脱得不干净就难吃。”
钱素却道:“那如果用火钳烧红了烙呢?”
钱素记得后世有的农村就是这么处理的,她有幸吃过一次杀猪宴亲眼见识过,才有了这个提议。
原本王桂芝是用火烧的,那是所有人都通用的方法啊,但是火烧的还是不彻底,肉皮吃起来会有吃毛桃子的感觉,若是用烙的,想必会更彻底一些。
这么说着,他们处理野猪的速度也就更快。
很快野猪的皮毛处理完,王桂芝又手起刀落,用大菜刀将野猪分解成好几大块。
猪皮连着肉都有一大木盆,剩余的猪头猪腿以及猪排骨,也都剁下来用绳子拴着挂在晾衣杆上。
内脏处理好后,便是最难拾掇的猪肠子。
钱素闻不了那个味儿,假借去喂奶的由头回了卧房。
一直忙活到中午,他们几个弱劳力才把野猪处理完,期间钱真给几人端了几碗凉粉吃了,大家就都等着中午的这顿野猪宴。
钱真和钱武忙着将切割好的肉挂上石板房的二层阁楼,一般的农户住的瓦房或者石板房都会盖二层阁楼。
而这种阁楼很简易,就是利用房梁铺一些圆木棍方便落脚,然后在阁楼上堆杂物或者存放粮食。
钱素一边在下面递野猪肉一边问钱真道:“我看阁楼上阴暗潮湿,这猪肉怕是放不了多久就会坏吧。”
钱真在简易楼梯上来回攀爬,毫不费力的回答:“是啊,所以大嫂说等明早天不亮的,把一半的肉拿去镇上卖了换钱,这样还能买些盐粒子回家,把剩下的肉给腌制起来。”
阁楼上的钱武却道:“就怕卖不出去,我们一家也不可能真的把这么多肉吃了,那得多浪费,说实话我宁愿用野猪肉全部换成糙米,还能多吃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