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蕴询问过薛夫人的死因后,便将薛夫人重新收回拘魂符里。
薛夫人不知道她到底想做什么,心中忐忑,在拘魂符中,仍旧惴惴不安。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宋时蕴却当真去休息了。
她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傍晚。
直到被一阵敲门声吵醒。
宋时蕴睁开眼的那一瞬间,有些茫然,看着陌生的环境,她有些头疼地扶额。
与此同时,宋时柔的声音,伴随着敲门声从外头传来。
“二姐……你还在小憩吗?爹娘准备了接风宴,唤我过来请二姐过去——”
宋时蕴听到她的声音,眼底渐渐恢复清明。
片刻,她长出一口浊气。
“来了。”
对外唤了一声,宋时蕴起身,整理好衣物,走过去打开房门,便见宋时柔拘谨地站在门口。
见她开门,宋时柔十分局促地道:“二姐,我,我是不是吵到你了?”
宋时蕴清了清嗓子,微微摇头:“没有,不是要去用饭吗?走吧。”
语毕,她便主动向前走去。
宋时柔跟在宋时蕴身后,心下十分忐忑,一直在扣自己的手指。
秋白和霜重跟在两个人身后。
宋时柔瞥了她们俩一眼,又看了看宋时蕴,“二姐……我,我有点话想跟你说。”
宋时蕴语气淡淡:“有话说便是。”
宋时柔却是欲言又止。
秋白和霜重都是机灵的,见此立即往后退了两步,拉开距离。
宋时柔稍稍地松了一口气,觑着宋时蕴的神色,扯着自己的袖子:“我,这一阵子,经常做一些光怪陆离的梦,我不知道那些梦是真的还是假的,但有些事情好像特别真实……”
宋时蕴脚步一顿,回头看她,仔细打量她一眼,恍然道:“原来是这样的机缘……倒是被开了灵窍。”
宋时柔一愣,没太听明白,“灵窍?”
宋时蕴继续往前走,“初次见面,我便发觉你心里藏着事情,灵相也过于清明,与常人不同,便想着,你或许得了什么机缘,原来……竟然是梦境。”
宋时柔还是一知半解,搅弄着衣袖,低声:“我,我不知道那些梦境是真的还是假的……”
她本来以为那些梦境是真的,但现在看到宋时蕴……
为霞尚满天。
宋时蕴走在她前面,仿若身披霞光,纤细的身姿,却十分挺拔,无论是模样还是气度,都不像是她梦境中,那个乡下的小姑娘。
哪怕宋时柔站在她面前,都只有自惭形秽的份儿。
宋时蕴闻言,却淡淡地道:“梦里是真,梦外是真,谁也说不准,谁也不知谁身是客,我说过,这是一番机缘,但也不必太过着相,执拗太多,对你不是什么好事。”
她脚步一顿,转头望向宋时柔,认真地道:“你只需要记住,我同你说过的话,你依旧是平宁侯府的小姐。”
宋时柔呆呆地望着宋时蕴。
今天一天下来的经历,让她心里愈发忐忑不安。
尽管她不太听得懂宋时蕴这些话,但莫名有一种心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