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个屁,不是让你不要射箭,紧闭大门吗?”陆倾看着他就气不打一处来,自己刚才都已经谈妥了,要不是他这些破罐子的话。
葛福生还很委屈:“我没有射箭啊!那是船厂以前用来捕鱼的,到在海里连跟小船一样大的鱼都能药倒,我就想试试……等等,哥,这光天化日之下, 你怎么还抓着个女人?”
“少废话,去看看那些老虎死了没有!”
“死不了,都说了只是能药倒,就跟喝醉了就一样吧。咱们还得抓紧时间弄些牛筋绳来将它们绑住才行——没想到我葛福生也有打虎的一天。我老豆在天有灵的话,应该也能瞑目了!”
陆倾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把声音放缓:“你的老虎没死,只是喝多了。现在我把你放开,你可别动手啊!”
那姑娘点了点头。
陆倾松开手。
啪——
结结实实挨了一耳光。
那姑娘转身就跑,比葛福生快多了冲到自己的老虎面前。
陆倾心头又是恼火又是有种奇妙的无奈感,这女人怎么翻脸比翻还快。
“哥,这人是谁啊?”葛福生终于看出了眉头,小心翼翼凑到陆倾身边,“老虎她家养的?”
陆倾一脚踹他屁股上:“滚!”
葛福生缩了缩脑袋,一溜烟跑回去了。
那姑娘上上下下将她的老虎检查了一遍,确定它们生命体征良好,才松
了口气:“我反悔了,不想跟你去福鼎县,也不想助你们秦人一臂之力。我要回家了!”
陆倾沉默了片刻:“你身上穿的是扬州城特产的云水绸,这种布料每年只产六百匹,其中一半要送去长安,剩下一半也不会流出扬州。所以,我知道你是扬州来的。
按理说能穿这种料子的人,不是达官显贵就是富商,都是不用亲自干活的。偏偏你手上的茧子不是握剑而成,而是常年握农具而成,而且你的皮肤也比闺中小姐要粗糙一些。且你刚才自己说了,你未曾上过民籍。所以,你或许是住在某个荒野之间,但扬州城中定然有富商显贵在供奉于你。
养着三只虎,距离扬州不远,且跟城中富商显贵有往来——姑娘,你便是走了,陆某也能找到你。”
“哼,找到又能如何?大不了就是被你们杀死罢了!”那姑娘颇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架势。
陆倾摆摆手:“陆某真的没有冒犯的意思,不如……我们做个交易——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便替你做一件不违道义国法之事,如何?”
“少说大话,我想要天上的星星,你能给我摘下来吗?”
“啊,这……陆某毕竟不会飞——”
“那我想要你们圣祖爷说的黄金国国王头上的黄金冠,你能替我去取吗?”
陆倾斩钉截铁:“若这就是你的愿望,余临事了,陆某便奏请太后,亲率一船,替你去取黄金冠!”
“哈哈哈……”那姑娘忽然就开心了起来,“好,那你问吧!”
陆倾万万没想到这姑娘提出的愿望如此宏大,这么一来他倒是要好好想一想了。
双方相对无言半炷香的功夫,陆倾开口:“姑娘对万国会知道多少?”
“哈,那可真不少,你具体想听哪一部分?”
“全部。”陆倾说完,自己都觉得脸有点发烫,心虚的补充了一下,“若姑娘觉得这不算是一个问题,便挑你能说的,说与陆某……”
那姑娘直接坐下了:“这说来就话长了,不如让你的人做些吃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