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约好的星期三,徐采妹出海一回来,就赶去隔壁姚村,乘着
说到姚村,之前也是个和徐村差不多的贫穷小渔村,人少,也偏。
可不知怎么,今年早些时候,镇里通向周围村的中巴,在姚村设了站。
大家劝说村长去问问看,想在村口也设个站。
可村长和姚村的村长姚大宝有过节,怎么也不肯去——姚大宝的姐姐其实就是徐金富的妻子,只是生徐平礼的时候,难产,死了。
姚大宝因为保大保小的事情,记恨徐金富,因为他们家害他失去了唯一的姐姐。
“宁愿要儿子也不要自己的老婆——明明你们家已经有一个儿子了,叫你贪心!活该!”
这是当年姚大宝和徐金富说的最后一句话。
一晃,已经十八年过去了。
“采妹?”突然,有人走到她身边的空座位坐下。
原来是姚志华,他是姚金桂的侄子,前几年他来村里探望姚金桂,两人见过一面。
“志华,你也去镇里啊。”徐采妹客套地和他聊了几句,就不再说话了。
毕竟是徐平舱的亲戚,还是尽量少来往的好。
到了镇里的汽车站,徐采妹特意等到最后一个下车。
姚志华不是傻子,看出徐采妹刻意的疏远,打了个招呼就早早下了车。
下了车,徐采妹四下张望,找起王老板来。
倒是不费劲——王老板快五十岁的样子,地中海,黑墨镜,啤酒肚,带着一块有点俗气的大金表,靠在一辆灰色的小汽车旁边,乍看起来有点镇子里地头蛇的样子,许多人见了他的打扮,都绕开了。
徐采妹走上前。
“王老板,我就是徐采妹,您好。”徐采妹朝王老板鞠了个躬。
“哦哦,采妹啊,我还想是不是应该带个牌子来,担心你找不到我啊。”
“之前您常去村里收珍珠,您可能不认识我,但我能认出您。”徐采妹说着,拿出一个小布袋。
“哎,这里人多眼杂,不是交货的地方啦,你上车,咱们换个地方谈。”说着,王老板便打开驾驶座的车门,坐了进去。
徐采妹
正在犹豫的时候,车门却从里面开了。
后排座位上还有一个人——姚志华。
他看到徐采妹,有些尴尬地笑了,“原来你也是来找王老板的,真巧啊。”
“哎呦,原来你们认识啊,”王老板看着后视镜,哈哈笑了起来,“小姚是我的合作伙伴,我那天跟你说的人呐,就是他啦。”
“我们也算是亲戚,她婆婆是我姑。”姚志华解释道。
“哎,采妹,那天你不是说……”王老板从后视镜看了看姚志华,有些犹豫。
“是,我和他分开了,所以现在也谈不上是亲戚了。”徐采妹并不遮掩,大方承认。
姚志华也是有些化的稳重人,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只是淡淡“哦”了一声,说了句“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便转移了话题。
车子一直开到车站附近一家咖啡厅前才停下,王老板带着两人进去,开了间包厢。
三人落了座,王老板看了看表:“现在才九点多钟哦,这间店要十点钟才能供餐,咱们先喝点饮料,谈谈事情,谈完再吃饭吧,既然都是自己人,也就不客气了,这顿饭我请。”
到了约好的星期三,徐采妹出海一回来,就赶去隔壁姚村,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