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骜岂能不知?那天第一次去理事厅,子车甲便把事情始末告诉了章骜,还询问了他的看法。
只是如今那么多人在场,实在不好讲实话讲出来,难道告诉张若,你师父徇私舞弊,又有独立自主之心,所以被巨子收了巴中首座令牌,贬去了西北?
“我听先生提起过,西北边陲秦池县常常受义渠袭击,损失惨重,巨子早就有意在那里建立行会,用来抵御并抗击义渠侵扰。
想来是申公师伯急百姓于水火,听到这个消息,自告奋勇,都没有来得及跟张师兄交代,便匆匆赶去拯救黎民去了。”
章骜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谎话,内心却忐忑不安,生怕张若看出什么来。
好在张若只是看了章骜一看,并没有多说什么。
“哎呀,申公师伯真是大义啊!为救百姓于危难,甘愿自降身份,放下巴中重任,前往边境苦地,真是我辈楷模啊!”
吕景在旁敬佩的说道。
“是极,是极。张师兄不必胡思乱想,申公师伯无错,更何况执掌巴中多年,劳苦功高,不可能被贬的。”
范彪在旁劝解道。
张若点了点头,对着章骜拱了拱手,说道:
“果真如此,看来是我想多了。多谢章师弟告知,解我多日疑惑。”
章骜笑着点了点头,内心却七上八下。
张若看了章骜一眼,心中似乎确定了什么。
几人接下来一路无话,来到了演武场。
进门照例检查了墨童铁牌上的信息,守卫弟子便给章骜几人放行,几人来到了演武场中心。
没过多久,演武场便人满为患,看来大家对本次墨童论剑大赛,谁做魁首还是满怀期待。
“咣!~”
一声锣响,第三轮比
赛就开始了。
“第三轮第一场,由一号章骜上台抽取签数,选择对战选手,请上台。”
任惊风在锣响后走上了演武台,主持抽签。
章骜听到自己的名字,便跳上了演武台,走到大红朱漆的箱子前,把手伸了进去。
评审台上的子车甲突然微微皱眉,似乎在担心着什么。
章骜这次不敢再搅动签数,只是随意的抽了一个,看也没看就交给了任惊风。
“第三轮第一场,由一号章骜抽取签数十五号,将对战的是——张若!”
任惊风的话一出,满座皆惊!
评审台上的子车甲一惊,向着首座上的巨子看去,巨子微微摇了摇头,示意子车甲稍安勿躁。
“唉!章师弟这叫什么事?好不容易杀进决赛,第二轮抽到田亮那混蛋也就算了,这第三轮又抽到张若师兄!”
吕景几人本在台下观战,听到章骜对战张若,几人皆是大惊,范彪最沉不住气,指着台上的章骜冲着几人说道。
“章师弟身上还有伤,若遇到普通对手,或许还能拼一拼,取个好成绩,遇到同为八强魁首的张若,这一场恐怕胜负难料。”
吕景摸着下巴皱着眉,为章骜的这场比赛的前景担忧。
几人说话的功夫,张若已经跳上了台,从侠武堂弟子手中接过木剑,把左手背在身后,对着章骜说道:
“强者,从不抱怨际遇。一路走来,你我的成绩一直并排,我就知道,我们之间必有一战,在巴中没有机会,这次我很想全力以赴。
不过,在巴中听师父说,你为救孩童,孤身犯险,身受重伤,我很是敬佩你的勇气和决心。本想你伤快好了,我们再堂堂正正的一战!
没想到昨日一战,你再次受伤,我不想趁人之危,今日单手与你一战,若出双手,便算我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