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不着急,今年咱们好歹也是赚了点小钱的,都说不管干啥,前三年都是亏的,咱们能顺利熬过来,已经不错了。”徐平礼宽慰道,“今年好歹能拿到钱了,过几天咱们去开
“同意,人手多一些的话,植珠核什么的,干起来也会快一点。”徐采妹点头,“虽然现在我可以毫不客气说自己是制珠核、插珠核专家,但真的太恐怖了,要是以后蚌苗越来越多……”
话没说完,他们四个都打了个哆嗦。
于是,
有了上次的预热,这次他们的宣传容易了许多。
“我加入。”徐平义
“这话说的,不就是因为怕你跟着栽沟里,所以兄弟我先帮你探路。”徐平才粗着嗓子说,“现在哥帮你探清楚了,放心来。”
“也不能完全放心,毕竟我们现在养殖技术还没有很完善,难免会有风险,无法保证每年都会有可观的收入,可能还会面临亏损,最好还是想好了再入股。”徐平礼客观补充道。
“没关系,共进退。”徐平义说完,在入股名单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我需要提供什么吗?钱?还是什么东西?”
“不用,只是要签一份协议——我们现在发不起工资,只能说到时候每季获了利,大家按比例分。同样的,如果有了亏损,也要按相同的比例承担。”徐平礼说。
最终,一场股东大会下来,他们又获得了三个同伴的支持——徐平义、徐金三儿子郭大志和大志媳妇李美燕。
“你也真行,就过年回家听平义那小子一叭叭,就上套了?”徐平才试探道,“你们两口子可想好啊,这不一定是赚钱的买卖,现在退出还来得及。”
“哎呀,瞧你说的,我媳妇之前就在养殖场给人家打过工,对,也是养珍珠蚌的,只不过人家那是个大场,你们这规模太小了。她一听说,闹着要来你们这入股,说以后大有前途呢,早点占个股东位置,那才是稳赚不赔。”郭大志说。
“可你不是已经在外地安家了?”徐平才问。
“别说了,我那个岳父,也是老糊涂了,迷上什么‘气锅功’,受人家洗脑,把房子捐了,这已经打了几年的官司了,去年他走了,我们实在耗不起,正好听说你们吸纳新股东的事,就没再追诉了。
大哥二哥在我爸那边,宅子什么都分完了,我只能回来投奔我妈,和媳妇白手起家了。不过这样也好,守着我妈,也不用总是在外挂心她了。”
“我看金婶的腿不如从前利索了,马上冬天了,你们可要小心呢。”徐采妹忍不住提醒道。
接下来的一个月,三位新成员跟着他们,在养殖场熟悉环境和工作。
李美燕不愧是熟练工,对于养殖场的事,十分清楚,并且很快就和大家打成了一片,和徐采妹尤其聊得来。
这天中午,负责值班的李美燕和徐采妹,坐在办公室吃各自带的午饭,正聊到十一放假,城里很多人都会选在这天结婚。
李美燕突然问:“采妹,你和平安什么时候结婚啊?事情定下来了吗?”
“还没有,”徐采妹说,“还不急,等养殖场的情况稳定下来再说吧。”
“要我说啊,平安是个好男人,这下手要趁早。这钱啊,怎么都赚不够的,你今儿赚了一千,就想着明儿赚一万;明儿赚了一万,后天又想更多的。
“可这人等不起啊,你现在都二十多了,再等下去,是有钱了,可人也老了,到时候他选择一多,挑了眼,谁还记得你啊。”
“你说的也有点道理,不过呢,就像你说的,保不齐我以后有了钱,身边年轻多金的男的多起来,说不定我也就看不上他了呢。”徐采妹笑着打趣道。
“没看出来啊,采妹,你还有这层打算啊,我可打小报告去了啊。”
随后,两人笑作一团,又换了个话题,聊别的去了。
这说者无意,可门外来拿东西的徐平安,却是扎扎实实听见了这番对话,并且听到心里去了。
当天晚上,徐采妹刚出养殖场,就看到了等在门口的徐平安。
“今天晚上不是平才值班吗?你怎么来了?”徐采妹笑着问。
“工作服拉链掉了,我自己怎么也装不回去,明天还要穿,怕你一会儿还有别的事赶不及,先过来问问。”徐平安有些不自然地笑了。
“你直接在家门口等不就好了,还专门多跑几步过来,也不嫌累。”徐采妹一边埋怨,一边问,“你晚饭准备吃什么?要不然一会儿到我家来吃?”
“没事,我晚饭做好了。”
“哦。”
到了徐平安家,进了客堂,只见餐桌上摆好了饭菜。
“哟,你今天伙食不错嘛,发了钱,犒劳自己嘞。”徐采妹凑过去看了看,随后问,“衣服在哪?我给你看看,看完我也该回去做饭了。”
徐平安并没有吭声,只是左脚向后撤了一步,单膝跪了下去。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色的小绒盒,捧在了徐采妹面前,打开盒
子,里面是一枚黄金戒指。
“采妹,嫁给我吧。”徐平安看着徐采妹的眼睛,真诚地说。
“你这是……”徐采妹愣了一下,捂着脸转身说,“你这也太突然了,我甚至没来及打扮一下,刚下班,脸都没再洗洗……”
“你这是,拒绝了吗?”徐平安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但还是倔强地举着拿戒指的手。
“我——”
徐采妹正要说话,突然火急火燎冲进来一个人。
“呀,采妹,我找你半天!出事了!快去养殖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