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袴〉第二种假设是那个同事根本是个冒牌货。
〈白袴〉假设今天来找我的人并不是昨天和我通电话的人,他其实根本就不认识失踪者。
〈白袴〉但是这样会有一个问题,
〈白袴〉至少今天的这个同事和昨天的那个同事声音相似度百分百,也拿得出印有公司名称的名片。
〈n〉这个问题我可以马上回答你,声音像不像只是种模糊的印象,而且要印名片还不简单吗?
虽然他说得也有道理,但我自己并不相信第二种假设能够成立。“rngth股份有限公司”的电话号码是佐久良且二给我的,应该不会是假的吧!再说了,打去系统开发课的电话刚好被神崎接起来也纯粹只是个巧合。而神崎也是在接到我的电话之后,先后跟佐久良朝子、佐久良且二联络之后,才取得“绀屋sr”的地址的,我不认为其他人会有办法知道这中间的曲折。所以那个人就是“rngth”的神崎知德本人,这点应该没什么好怀疑的。对详细情形并不清楚的n似乎也觉得这条线太薄弱,所以也没有再写下去。
过了一会儿,n又开始键入讯息:
〈n〉有没有兴趣听听我的第三种假设?
〈白袴〉愿闻其详。
〈n〉那个同事所认识的人和店员所认识的人其实并不是同一个人。
我停止了敲键盘的动作。冒牌货吗?我倒是没有想过这个可能性。
那就来想一下吧!桐子在“rngth”上班,这件事佐久良且二知道,“rngth”的同事也知道。但是,如果是两个人串通好了的话,就算各自过着对方的生活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事。只不过……
〈n〉然后,你在找的那个真正的当事人,其实已经不在人世了。
这倒不可能。
〈白袴〉这是不可能的。
〈白袴〉卖杂货的店员和咖啡厅的老板都认识那个失踪的人。
〈白袴〉虽然他们都说她的感觉有点不太一样,可是如果现在的当事人是冒牌货的话,
〈白袴〉大摇大摆地出现在本尊常去的店里只会给自己找麻烦罢了。
唯一的可能性是,桐子到了东京之后,把自己的名字借给别人,而那个别人后来在“rngth”上班。现在,那个别人辞去了“rngth”的工作,而真正的桐子则回到八保来。
可是,这种可能性实在是太低太低了。因为支持这种可能性的,只有“神崎和‘rngth’店员口中的桐子形象有些不同”这一点而已。撇开这点不谈,还有可能性更高的假设存在。
〈白袴〉第四种假设。
〈白袴〉这个失踪的人深谙对于那些不熟的人、不亲近的朋友、不打算要交往很久的对象,
〈白袴〉只要保持礼貌地应对就行了。
〈白袴〉但是对于不是这样的人,她认为不要表现出真实的自己才是明哲保身之道。
〈白袴〉所以她在职场上是个非常压抑自己的坚强女性,
〈白袴〉但是在杂物店则是个没那么多防备,一聊起往事就停不下来的女性。
〈白袴〉不过这种说法听起来实在太理所当然,没什么建设性。
虽然屏幕上的字符号还是一贯地面无表情,搞不好n正在网路的另一边摇头叹气。
〈n〉……既然你都这样想的话,干嘛还写出来呢?
〈白袴〉歹势啦!我把这个推理游戏搞砸了。
〈n〉我去倒杯酒来,等我一下。
经他这么一提,我也想要来一杯。
自从生病以来,我连酒都不想喝,只是浑浑噩噩地过一天算一天,今天却难得地想来上一杯。记得冰箱里还有啤酒,虽然是半年前买的,不过应该还没坏吧!夏天的夜晚,我在矮脚餐桌上打开了啤酒的瓶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