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直到这边的事情告一段落,大家才想起来送姚金桂去医院。
躺在床上的姚金桂听说要去医院,急的哇哇大叫,一个劲摆手拒绝。
徐平舱像是做好某种准备一般,打开了放现金和存款的盒子,里面空空的,一毛钱也没有。
“现在去追,兴许钱还能要回来……”徐平礼尴尬地安慰道。
“不用了,你们都走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徐平舱抱着盒子坐在地上,目光空洞。
村长叹了口气,摸了摸口袋,将身上带着的钱放在了徐平舱怀中的盒子里,大概有五六十块。
“走吧,走吧。”在村长的指挥下,大家默默地离开了徐平舱家。
“唉,你说他坏吧,是真的坏,可也是真的可怜——我算是懂了什么叫‘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回去的路上,徐平礼忍不住吐槽道。
“这么一来,可能就算想让他赔偿养殖场的损失,也不可能了。”徐平安说。
“他虽然不是什么好人,我们也不是坏人啊,这雪上加霜的事,咱们还是别干,也算是给自己积德了。”徐采妹说,“更何况徐平舱可是那会狗急跳墙的人,咱们还是躲着他吧。”
漫长的夜过去,可徐平舱家的黎明却没有到来。
一大早,徐平舱便收到了银行的通知,他贷款参与诈骗活动的事情败露,银行以他没有将贷款用于约定的用途为由,提出了让他提前还贷。
徐平舱哪有这些钱,于是只能打电话,试图向工作人员说明情况。
结果就是,徐平舱用作抵押的房产被强制执行拍卖,徐平舱和姚金桂,只能暂时挪去了小卖部的仓住。
小小渔村,还是头回见谁家的房子被贴上封条,一时间造成了不小的轰动,大家看徐平舱的眼神,
充满了质疑和恐惧。
这么一来,就连小卖部,也只能关张大吉。
徐平舱没了办法,眼下只有徐采妹这一个人是他可以求的。
于是,他只能硬着头皮,跑到徐采妹家门口敲门。
徐采妹刚一开门,还没看清是谁,就看到那人“唰”地跪在了门口。
“这是……徐平舱?!你来干嘛?”
“采妹,我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求求你可怜我,让我在养殖场找个活干吧。”徐平舱说着,哭了起来。
“徐平舱,你先起来,有什么事起来再说。”
“如果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徐采妹叹了一口气,“徐平舱,这事都是你自己做的,跟养殖场的梁子也是你自己结下的,不管是我,还是其他的股东,都不可能放任一个曾经给养殖场投过毒的人进来当员工,这一点,我希望你理解。”
“我知道我错了,养殖场的损失可以从我的工资里扣!我可以值夜班,什么脏活累活我都能干!你再考虑考虑吧,采妹!徐场长!求求你!”徐平舱声泪俱下,涕泗横流,看得徐采妹心里一阵恶心。
“徐平舱,要我说,你还是去哪里找个工打吧,你我也都不是傻子,这农夫与蛇的故事,演一遍就够了,次数多了就不礼貌了……”见徐平舱不依不饶,徐采妹冷冷回绝,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