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香默默记下,准备回去翻学习。
她誓要做李青的贴身丫鬟,更要做最有用的女仆。
“看来采花贼并未影响她们的工作。”
李青望着这些娘子,心中一阵唏嘘,“买卖能这么做,也是有心人。”
关于马三的下落,李青问了多名娘子。
无奈,不是糊弄,就是硬拉他入内,说床上慢聊。
李青:“”
在李青与秋香走到柳巷三分之二时,左侧茅草院,一位年过四十,皮肤松弛,身子下垂的妇人,迎向两人。
“呦,这位公子,转了这么多家,竟没一個满意的,看来是另有所好,不知可否让如花讲解一番,也好有個去处。”女子虽老且瘦削,不比二八与三七的娘子,但胜在资历,那一双识人辨物的招子,精明能干,看来为她揽了不少活计。
“秋喜,问问。”李青示意。
秋香虽不知柳巷行话,但学习力超强,不然怎么会是李府大少爷的贴身丫鬟。
“这位妈妈,你院中可有热茶,我家公子渴了。”秋香上前道。
“有,自当是滚烫的。”如花笑靥如花。
今日这张算是开了。
入院。
如花紧闭院门,深怕半熟的鸭子飞了。
“客人屋内请。”如花笑容满面。
“茶要细品才有味道,我们是来饮茶,不是喝酒。”李青将一块碎银放在院中的石桌上,他打算换一种询问方式。
“是是是”如花眼里只有银子。
落座。
李青
左耳是如花咬碎银的声音,右耳是一间上锁屋子里的铁链声。
虽然细微,但以李青如今先武二流的实力,听觉远超常人,不会有错。
“放杂物的屋子还上锁,里面能有什么宝贝?”
李青瞟了眼,暗自皱眉,“难道是猎犬?”
此念一出,便被否决,若真是猎犬,那么有陌生人进门,必然狂吠。
“听说最近柳巷多被采花贼光顾,但我看除了巷口有人把守,一路走来,也没见個守卫。”李青不动声色,将一路所见问了出来,“而且娘子们也没躲入屋中。”
开口间,李青又拿出一块碎银,放在桌上。
“公子”上锁的屋子里,传来细不可闻的呼唤声。
李青皱眉,凝神细听,却没有后续。
“马三幻听了?”李青暗自摇头,“绝对不可能!那上锁的屋子有秘密。”
如花见钱眼开。
手里本就握着一块,而今又来一块,大喜过望。
今日遇到财神爷了。
财神爷问什么,她当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即便不知也要捏造一番,多得些赏钱。
秋香见此,大赞公子手段高明。
对这种见钱挪不动目光的人,没有比钱更容易让她开口。
“那色鬼那采花贼死不足惜,我们柳巷中的娘子已有多人遭其毒手。”
如花瞟了眼上锁的屋子,一副吃人的模样,“巷口守卫,哼,他们哪会管我们死活,无非是装装样子罢了。这都是那些受害的客人要求的,不然地头蛇又怎会以保护我们为由,加倍收钱,这可害苦了我们。”
“唉,柳巷出现采花贼,客人明显减少,我们无处来钱,日子越来越难过。”
如花手里攥着两块碎银,就像她的命根子,死也不放。
“所以娘子们是被迫营业。”如花的微表情被李青收入眼底,他不动声色,说道。
第三块碎银出现在桌面上。
“苦于生计,又何来被迫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