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灵皇来说，眼前这个不知名的恐怖强者，适才说的那一番话，实在是蕴含了过于巨大的信息量，让他迟迟难以做出反应来。
「三万年积累」、「弟子座下神将」、「成仙铸道」这三个关键词，可谓是一个比一个吓人，都蕴含着极尽深远的意味让灵皇觉得细思极恐。
要知道，这些词加起来，通常便只意味着一件事，也是此方宇宙最为重要的一件大事，成仙。
而所谓仙道，长生，这是包括灵皇自己在内，古来无数天尊古皇所追求的终极大愿，是宇宙之中一切生灵所追求的终极目标。
对于灵皇自己来说，如果能达成这个目标，付出再多的东西与代价，也是值得的。
但现在的情况却是，一位恐怕将要成仙的恐怖存在，似乎因为自己马踏不死山之举而受到了惊扰，至少三万年来的积累也因此浪费掉了。
这在灵皇看来，这种因为已经是绝对的阻道，属于是生死之仇，不死不休的那一种！
而这种认知，也让已然沦为阶下囚的灵皇心中顿时涌起浓浓的不安与寒意，心中极度忧心其自己的处境，被生出了一股懊悔之意来。
至于眼前这个神秘存在是否是在欺骗自己，灵皇可是不信的，先不说这种无上人物，必然有着属于自己的骄傲，单单是眼下自己被其一指镇压，不能动用分毫大道与法力，彻底沦为阶下囚的局面，就让灵皇想不出，对方有什么骗自己的理由。
不过，灵皇到底也是一代皇者，既然觉得自己生还的机会不大，且完全没有反抗挣扎的余地之后，他倒是没有丢了一代圣灵皇尊的颜面。
面对何暮先前提出的问题，灵皇整肃面孔，沉声回答道。
「冒犯前辈，阻了前辈成道之机，是灵均的过错，灵均也不可弥补，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略微顿了顿，灵皇目露坚毅之色，口中则是继续说道。
「只是，前辈，随我前来的圣灵一脉却实在无辜，亦未曾真正冒犯于不死山，还望前辈饶恕他们，莫要株连。」
此话一出，倒是让何暮高看了灵皇一眼，灵皇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他倒是不意外，但临死前还愿意为族人麾下求情，这便是有所担当了，这让何暮对灵皇的印象都好了三分。
这么一想，何暮突然想起了这个灵皇的更多信息来，这位灵皇在原时空之中曾号灵神，在诸多太古皇之中，也算是个奇葩了。
按原本的历史，这个灵皇之后也自斩了，但与其他至尊老迈不得已而为之不同，这位却是在壮年鼎盛之时入了禁区，明显就是冲着成仙路而去。
而在原时空之中，灵皇虽有过围杀叶凡的举动，可却未曾发动过黑暗动乱，虽然有其自斩时还气血充足有关，但放眼太古早期诸皇之中，也确实是少见的有底线之人了。
这样一来，本就未曾生出杀心的何暮突然觉得，似乎这个灵皇还有一些引导的价值？而且圣灵的身份，决定了其天生就得天独厚，似乎于自己在未来的某些筹谋之中，也能有些用处？
这么一想，何暮顿时觉得收服灵皇给自己打工的确是个不错的主意，完全可以尝试一下，因此，他说道。
「你这小辈，既然自己也知道坏了贫道的成仙机缘，心里就应该知道自己惹下了多大的麻烦，区区一死而已，也想抵偿吗？未免太过轻省了些吧。」
灵皇闻言，心中的第一反应是有无名火升腾，可旋即有被浇上了一桶冷水，化作了十足的无奈与悲凉。
想他一代皇者，天生圣灵，曾经也是统御宇宙万方，威慑九天十地的至高人物，如今在一尊近仙者眼中，却连最宝贵的性命都似乎不值一提，这让他满心悲凉，甚至生出了些许茫然。
看着灵皇这备受打击，了无生趣的样子，何暮忽然觉得有趣极了，这一高兴，也就不再打算继续卖关子，而是直接的宣布了他的决定。
「虽然你的命我看不上，但好歹也是一尊成道者，总算还有些用处，也罢，你且为我童子，座下听用吧！」
何暮宣判式的语气，显然完全没打算给灵皇留下反对的余地，可灵皇却依旧跳了起来，一副收到了极大侮辱了模样，大声的抗议道。
「本皇好歹也是一尊成道者，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就是了，前辈何故如此辱没于我？！」
「今日便是死，我也绝不会与你为奴！圣灵一族只有战死的皇者，没有退缩求生的懦夫！
」
末世虚境寂灭
女阴阳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