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炆不用看就知道是谁来了——假皮制作的胶靴因磨损过度包浆后的“铁”后跟撞击地面的声音。这声音独特到连黑丝鬼都忍不住吐槽。
所以那天杨志鑫说他是退伍军人时方炆信都不信，军人不可能穿这种大摇大摆一幅“你来干我啊恶鬼”的行当参加这次大逃杀行动。
不过来的那个可不一定是真的“杨志鑫”。
是可怕的多的玩意儿。
“艾尔，我问你。在你们这个世界里，一定存在某种有关邪神的召唤仪式之类的东西，我说的不错吧?"
方炆对着身边显形的女孩问道，她身上满是血迹。
厕所鬼恍惚了一下：“你是说，刚刚你弄出的那玩意儿？”
“对！”
“奥,这个啊。”
厕所鬼作出一幅胸有成竹状，紧接着开口：“我不知道。”
“噗！”方炆一口老血喷出，他觉得目前自己内心的无语能延伸到大西洋彼端。
“不过........因为我也算恶鬼，若是一个人类想要召唤我，就拿着一件破上衣作媒介的话，我是不太愿意接受的。”
厕所鬼指了指方炆面前残留的法阵痕迹。
方炆点头，内心一阵赞许，自己刚刚那媒介也的确只能够召来这心智未开的婴儿鬼了。
方炆接着问道：“你的意思是，我得用那些高级恶灵满意的东西去献祭？”
厕所鬼疯狂点头。
“那要是召唤你，你想要什么见面礼?"
"我啊.......当然是干净洁白无暇超级豪华的国王级宇宙航天马桶。“
没错，这姑娘是个超级洁癖。
”真是鬼中另类啊。”
方炆扶额。
“不过，也算是给我一点头绪了。”
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方炆咬了咬牙，取出还在滴血的扉面眉刀，交予厕所鬼。
“杀过人吧，爱尔？”
厕所鬼点了点头，随后疯狂摇头，眼中满是惊恐。
“不是让你杀我，想啥呢？”
厕所鬼呆滞了一瞬，随后解释道：“不是，我的意思是，就算现在让我吃了你，我也打不过外头那俩。”
？？？？？？？？
方炆又一口老血喷涌而出，
果然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去思考鬼怪啊。
在自己的世界有一句真理——女人心，海底针。上一世方炆谈了个病娇女友自然是深谙这六个字所包含的绝世真理，心中早已把它当作教条般立志信奉一生，其地位丝毫不亚于那位先贤的“人之初，性本善。”
更何况眼前这个不仅是女人，还特么是一个脑子呆愣愣的女鬼。
“只能拼一拼了。”方炆咬紧牙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