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之后,老板终于是合上了,但却舍不得放下。
“姑娘这想卖多少银子?”
“我也不懂这些,老板开个价吧。”
铺老板心还在咚咚跳着,若真是瞎写的,恐怕不值什么钱,若是真的,只怕卖个万金都是都不在话下。
这姑娘一看就是不懂行的。
“五十两如何?”
柳之恒心中冷笑,心可真黑啊,只不过她今日来就是装无知的,这堪舆图,最好的归宿不是呆在她的架上,而是献给朝廷,但是决不能是她去献,她的堪舆能力不能让人知道。
所以她才想用这种方式卖掉,把锅给别人,顺便换点钱,反正所有的数据和图家里都还有一份,她想要随时都能再换一份。
她想的是,假装不懂行,卖个一两百两就是了,这样就算有一天找到她头上,看她这么便宜就把堪舆图卖了,也怀疑不到是她隐瞒了什么。
但这个铺老板,未免也太黑了一点。
“可那居士跟我说,这挺值钱的,我以为总能卖个一两百两……这……要不我换一家问问吧。”
柳之恒伸手就要拿那本堪舆图,老板急了。
“哎呀,我这里就是整个城里最大的铺了,这样吧,我看你一个小姑娘也不容易,就一百五十两,如何?”
柳之恒又跟老板空隙掰扯了一番,最后拿着一百九十八两出了铺。
拿着钱,柳之恒又去逛了一圈,买了些吃的用的,这才又去了茶摊,先是给村长儿子塞了些吃的,这才又让他送她去了县学。
柳之恒到了院门口,又去让人叫谢听澜了。
谢听澜很快出来,柳之恒把一把点心和一个小盒子递给了他。段无咎打开那小盒子一看,是治冻疮的药膏。
“我昨日看你药膏用完了。”柳之恒道。
其实柳之恒也不是多想关心谢听澜,就是现在还是得拿着他未来娘子的名头狐假虎威,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
谢听澜难得的神色一动,捏紧了那药膏。
今年他手上的冻疮,自从早晚擦药之后,就没有再犯过了。
“你没事别总是往县里跑,你一个姑娘家,不安全。”
“我知道,所以我才找村长帮忙啊。”
谢听澜蹙眉,村长儿子就在不远处等着,他也不好说什么。其实他觉得柳之恒只要出门都不安全,跟谁一起都招人惦记。
昨天她不过来了那么一会儿,一整个院的人恨不得都来问她,大家越传越夸张,恨不得把她的样貌夸得天上有、地上无得。
谢听澜打量着柳之恒,叹一口气,又觉得那些人说得也不算夸张。
“你赶紧回去吧。”
“嗯,我还得去一趟县衙。”
谢听澜蹙眉,“你去县衙做什么?”
“我把春草给买了,去县衙里签身契。”
……
谢听澜实在是缓了一会儿才明白柳之恒话里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