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全是,受原主的影响,她下意识的把熊孩子化为自己人,再加上身出和平世界,她的警惕心降低,甚至少了防备!
她恨!恨自己再次大意,她发誓,在这个家里,她以后会时刻保持警醒!
这叫什么?
我在院中做,屎从天上来吗?!
楚小柔牙齿咬的咯吱直想,等她从木凳上起来,熊孩子已经跑向前院了,她瘸着个腿追过去怕是凶多吉少!
“娘,冬妹得好好教!”楚小
柔痛苦的闭了闭眼睛,否则会被人打死!
“哎?哦,娘知道了,你弟他以前不这样的,他肯定不是故意的,你别急,野菜还有剩的,娘把罐子洗干净再煮。”
“洗两遍!”
“娘洗三遍,不,洗五遍,你放心!”楚氏赶紧去清理气的发抖的闺女身上的脏污。
末了,把人扶回屋,换了干净衣服和冬妹躺一处,她才拿着脏衣到院子里清洗。
她也无奈,大女儿脑子清醒了,可和儿子不对付,她那眼神,她看着都瘆得慌,明明以前相处的挺好的啊……她只能盼着当家的快回来,劝劝。
野菜汤炖好,再吃时,楚小柔总想起漫天飞舞的牛粪,吃的没滋没味。
就这没滋没味的野菜,一天两顿,两人一连吃了七八日,楚小柔一张巴掌大的小脸都吃撑菜青色了。
楚氏用过早饭就又去挖野菜了,临走之前怕她乱跑到前院惹事,愣是把睡着的冬妹留在了家,让她看着。
大上午的,她只能瞅着小丫头啃指头玩,她醒了有一会了,估摸是饿了,恨不得整个拳头捣进嘴里。
正和妹妹玩大眼瞪小眼的游戏,门口一道人影走了过来,以为是楚氏回来了,头也没抬来了句。“娘,你看看,冬妹是不是又饿了?我就说你不能只吃野菜了,太没营养了,奶水供不上,我瞅着冬妹又瘦了一圈。”
啪嗒!马老大拎的包袱掉到了地上,等着铜铃般的打眼震惊出声,“小柔,你你你……脑子好使了?”
楚小柔闻声诧异抬头,说话的是一个风尘仆仆的方脸汉子,浓眉大眼一副老实相,瘦高个,身上套着短打,补丁摞补丁。
这是原主的父亲,她盼了几天的人!
“你才知道啊?”楚小柔挑眉。
“我送货回到山上就听说你出事了,一路跑着打从后门进来的,还没来得及去看你爷奶,咋会提前知道你好了。”马大顺说着说着,喜极而泣。
楚小柔一头黑线,她娘是个眼泪包,她爹也是……还让不让人活了。
马大顺走近了,才发现自家闺女额头和手上有伤,还挺狰狞,吓的泪都憋回去了,“不是让你听小叔的话吗?没事乱跑啥,看着一身罪受的。算了,人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楚小柔整日吃着野菜,伤势却好的飞快,脑袋上硬硬的疤,已经没啥感觉了,两天前就拆了纱布。手上的伤重些,多包了两日,今个实在忍受不了,趁着楚氏出门挖野菜,也解开了。
楚小柔表情有些复杂,看情形这个傻大个啥都不知道。
“你还有脸问,看看你那好弟弟干的好事,小柔就是太听话了,才遭的大罪!”楚氏一进门就听到丈夫的责问,筐子一撂,在麦地里挖了半天的苦辣菜掉了一地。
话毕,又呜呜的哭上了,听得楚小柔脑仁疼,“闭嘴,哭能解决啥问题,吵的脑仁疼!”
这几日好不容易把水做的楚氏调教的不再动不动落泪泪,便宜爹一回来又回去了。
楚氏被闺女一瞪眼泪嗖的回去了,她一哭闺女就说头疼,又没银子请大夫来,她是怕了。
马老大也不问了,闺女眼睛一瞪,好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