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起来开。
厉恩羡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等脚麻劲缓过。
让他先等等吧。
“厉恩羡,你是不是摔了?”齐奕峰问。
“起得来吗?”他继续问。
按他这样问,明天整个军分区都知道她摔了。
“我没摔,我躺被窝里,外面太冷了。”她确实是躺着了。
“你开门,我看看。”
看什么看。
“我不开,你有事吗?有事明天再说吧。”
“你是不是摔了起不来?”
这男人听不懂她说的话吗?
“能不能起来?”
厉恩羡有些燥,“我真没事,你快回去休息吧。”
厉恩羡侧耳认真听外头,‘呼~’终于走了。
脚也不麻了。
她手肘撑地,手摸了摸后脑勺,慢慢爬起身顺势倒床上,脚勾起倒地的木板凳,晾着。
‘哐’——
阳台传来轻微很小一声。
这部队宿舍有老鼠?
幸亏她不怕老鼠。
‘吱啦’——
阳台门被打开,厉恩羡微皱眉,有贼吗?
齐奕峰已经走到她床,上上下下看了一下她。
“摔哪了?”
厉恩羡怔了一下,有点恍惚,“齐队?你怎么进来的?”
“阳台。”
大哥,她好像住三楼。
“摔哪了?”齐奕峰又问了一次。
“没摔。”她扭身,头埋进豆腐块被子里。
再问就丢脸了,齐奕峰!
总不能说她蹲木板凳上,聊八卦聊太嗨,摔了个四脚朝天,头撞铁架上了吧。
她听见齐奕峰重重吁了口气,蹲下,“厉小朋友,告诉我摔哪了。”他揉了揉她脑袋,嗓音又是低低地,温柔地。
啧,他揉的地方就是她摔的!!!
他摸到了。“撞到后脑勺了?”
他小力摸了摸再次确认,“摔头了,我带你去军医那看看。”
说着,打横要将人抱起。
厉恩羡吓得缩走,整个人弹到一边,躲他远远的。
“我带你去军医那看看。”他语气沉闷,面无表情的重复一遍。
厉恩羡吁口气,撞上他的目光,安静的对视会,移开,“齐队,我真没事。你来找我有事吗?”
心跳又像敲鼓似的。
厉恩羡看了看他,看他手里拎着袋外卖似的,还没吃饭吗?
“要不你给我换张靠背的椅子?最好铁的,木的好像不稳。”厉恩羡踢了踢张木板凳。
齐奕峰顺着看过去,皱起眉头,内心咒骂了句,‘哪个兔崽子搞张这破玩意来。’
“齐队,还没吃饭吗?快去吃饭吧。”
别饿着了。
厉恩羡起身要给他开门,虽然他牛,但也三楼。
齐奕峰看了眼她后脑勺,那个大包,心像被钢线勒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