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衡指了指自己的脖子,那里挂着一个银色的十字架,并且十字架上还有一个受难的耶稣的黑色雕像,约莫是用黑曜石一类的宝石制作的。晶莹剔透,闪着乌光,虽然人脸模糊不清,但是能够深切感受到悲怆和痛苦。
不过令人感觉到奇怪的是,方衡并不是那种追求所谓‘时髦’和‘个性’的青年,当然,也更不像是一个有着所谓的信仰的教徒。如果不是这条项链有着什么特殊的寓意,那就只可能是它拥有什么未知的功能了。
曹年说:“吊坠?”
方衡说::“这是在主世界中兑换的语言转换器。一种能够将声音和字直接转化为可识别的信号,传输到我的脑海中的装置。并且,相应的,也能将我的话变化为对方能够听懂的语言。所以我能够识别他们的语言和字,也能和他们交谈。”
曹年点头称赞道:“没错,沟通的确是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这个方面我的确是欠考虑了,不得不说,你考虑事情的确是比我周到多了。看来我这个队长当得还是太不称职了。”
方衡嗤笑道:“周到?不,不是我考虑周到,只是你们太无知了而已。你们几个人在第一次试炼之中虽然得到了大量的奖励点,但是,呵呵,你们却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使用这些奖励点,简直是浪费了大好的机会。”
胖子和张杨皱了皱眉,显然对于方衡这种自大的话十分不满。
张杨忍着剧痛,咬着牙说道:“那你说说看,怎么做才不算是浪费?”
方衡平静地看了张杨一样,虽然听出了张杨语气之中的愤怒,但是却并没有因此而收敛他那嚣张的气焰:“你想知道吗?”
张杨不回答,只是盯着他。
曹年和胖子静静的看着,最后还是曹年点头说道:“既然说到这个问题了,正好我们也有些不明了的地方,你就说说你的看法吧。”
方衡点头:“好。就简单说说吧。”
“先——
要明确的源的作用主要是两个方面。
第一,是强化。
强化方式可以大致分为两种,一种是自身的强化,也就是你们所进行的血统以及能力值的提升。另外一种就是武器上的强化,也就是你们所换取的枪械和刀剑之类的武器。
新手的强化该从什么方面入手?你们很好地做了一个错误的示范。
你们在力量,体力以及敏捷和精神力的能力值之上花费的大量的奖励点,但是我可以说,你们是白白浪费了这些奖励点。哼哼,我知道你心里不服气,但是这是事实,瞪着我也没有用。
简单想一想——你觉得将力量从一百点强化到两百点,或者将精神力从一百点强化到两百,或者三百点,意义很大吗?效果显著吗?
显然并没有,这一点从你们在面对奇美拉的时候的狼狈模样就可以看出来了。不管是血统,还是觉醒的能力,都没有起到太好的作用。
如果,你们想一想,你们将你们的大量奖励点使用呢在武器兑换之上呢?情况会不会有所不同?
你们可以使用一千奖励点兑换一辆微未来科技改装的越野车,然后使用五千奖励点,对越野车的武器系统进行升级,配备上重机枪,导弹,雷达甚至是初级的生命探测器。这样一来,在面对普通的怪物时,你们基本上就没有什么危险了。之前的考验基本上能够轻易化解,你们也不至于险些丧命了。
只可惜你们显然没有想到这一点。”
虽然方衡这家伙说话的语气十分欠揍,但是曹年在心中默默合计了一下,他的话也并非没有道理。而张杨和胖子也并不傻,没有因为心中对于方衡的不满,将他所说的话全盘否定。
曹年若有所思地说道:“你继续说,第二点呢?”
方衡见到众人陷入了沉默和思索,神情变得更加冷漠了。
“第二点,是辅助功能。
我这个语言转换器,楚丫头所携带的各种草药和医疗设备,当然还有一些生活必需品——食物,水。
你们错的最离谱的事情就是忽略了辅助工具的作用。你们在完成了强化之后,才开始准备生活所必需的物品,而这一点,在我看来,简直是大错特错。
辅助道具的考虑应该放在强化之前,或者说应该同时进行。
决不能用剩下的十几二十点奖励点就草草解决。
这将会后患无穷。
而你们这些无知的家伙,想必也感受到了自己的愚昧所带来的后果了吧?”
曹年却并不在意方衡的这番话,事实上,在现实生活中,‘无知’什么的,用来形容他却是在合适不过了。对于他这种低学历,低智商的家伙来说,实在算不上是诋毁:“是啊,你说的很有道理——我这个队长当的的确是很不称职,差点就把他们全都害死了。只顾着强化自己的属性,却不知道准备一些必备品。我其实也挺后悔的,怎么一开始的时候,没有想到这些事情呢。”
见到曹年并不反对,方衡更加轻蔑地说道:“如果不是我们,你们现在已经曝尸荒野了,血统,武器,属性,你们真把自己当成天命所归的人了吗?虽然,不得不承认,我们是被源所补充到你们小队之中的,但是我想,你们真的有能力引导我们三个吗?”
胖子终于声了:“所以呢?你想怎么样?”
方衡快人快语:“开门见山——我们三个人在接下里的时间里,不会无条件听从你们的安排。虽然现在我们是一个队了,但是我并不承认你们所谓的队长,曹年。”
曹年一愣。
‘咚咚’两声敲门声打断了众人的思索。
在众人都十分吃惊的时候,只有方衡一个人十分淡定地站了起来,一脸的镇定,显然已经料到了此事的生。
开门后,一个十分瘦削的老人出现在了众人的眼中,看这个老人脸上的额头上的周围和眼角的褶皱,他应该已经有六七十岁了。
这个老人在一见到众人的时候,脸上泛出辛酸而痛苦的神情,还不等众人反应过来究竟生了什么事情,这个老者就一下子跪在了门口。
同时跪下的还有门外的几个身穿粗布衣服的年轻人。
“这是怎么一回事?是古希腊人的奇怪礼节吗?一见面就鞠躬或者下跪?还是说他们认错人了,将方衡当成是什么了不起的家伙了?”张杨看着这一幕,有些惊讶,毕竟做惯了普通人的他,碰见一个对自己毕恭毕敬的人,还是难免有些不习惯的。
“不知道,”曹年小声说:“你们不觉得很奇怪吗?从我们昨晚回来开始——绿洲的居民们就对我们充满了敬畏,不仅好吃好喝供奉着,而且还时刻不忘鞠躬问候,嘘寒问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