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确认楚芊芊醒来后,身上彻底没了阴气残留,云栀跟楚正明夫妇约好了下次上门的时间,这才谢绝了楚家要派人送她回去的好意,带着五千万银行卡离开。
出了楚家门,云栀强忍着浑身血液的灼烧感,本想用个缩地成寸符迅速回到云家,却发现不仅做好的符纸没带出来,就连想虚空画一道符都无法调动浑身玄力。
没办法,她简单辨认了一下方向,就挑了条人少的小路朝云家走去。
她已经很久没有碰上过像刚才那个女鬼一样,毫无杀孽的厉鬼了。比起把整个鬼吃掉,似乎今天这种只吃因果孽债的吃法更加耗费玄力。
云栀艰难移动着脚步,脑子混混沌沌。
难道是因为吃掉有杀孽的厉鬼产生的功德能抵消这部分难受?只吃因果,没有功德只能她硬抗?
那也太亏了。
要不然把那个女鬼抓回来全吃掉?可她没有杀孽,吃了也没有功德,说不定还更难受。
正在风驰电掣逃离楚家的女鬼突然打了个喷嚏,眼睛一瞪,跑得更快了。
23号别墅。
傅辞砚下了车,眉头紧拧往里走,叶特助亦步亦趋跟在身后,手上拿着件依次报备着。
“傅总,盯着海城傅氏的人说,前几天傅瑾泽的父亲傅荣,突然呼吸骤停,傅瑾泽亲自到国外请了医师回来,勉强把傅荣的命拉回来,这几天傅瑾泽也时常往医院跑,各种药物和治疗方案砸下去,傅荣的病情还算稳定。”
傅辞砚颔首,嗓音寒凉。
“傅荣的意外来得突然,海城傅氏的大权还没彻底完成父辈到子辈的交接,又有一群老董事虎视眈眈,没有人比傅瑾泽更想保住傅荣的命。”
叶特助点了点头,“可是他也不想让傅荣真正站起来,吊着他的命,也不过是为了稳住那群董事,给自己拖延接手傅氏的时间。如果傅荣恢复正常重掌傅氏,他头一个不答应。”
傅辞砚没再问这方面的事,话锋一转,“京市传消息来了吗?”
“有的。”叶特助压低了声音,“大师说了,他身上的契约让他无法离开京市,海城这边只能您自己来。如果实在孤立无援,可以去找另外一位大师的帮助。”
傅辞砚脚步一停,“谁?”
“大师说,只知道那位大师在天台山,被入世的玄门众人尊称——澄觉大师,至于其他信息,是男是女,年龄多少,长相如何,世人一概不知。”
傅辞砚站定,没应声。
叶特助一愣,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便看到别墅十米外的小径中,一个眼熟的年轻女子扶着树干喘着粗气,脸色惨白,似乎十分痛苦的模样。
“这是……云家的云栀小姐?”
叶特助话音刚落,身旁的男人已经窜了出去。
“喂!醒醒!”
傅辞砚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
下一秒,他全身瞬间僵硬。
只见原本安生被他扶着的小丫头迷迷糊糊就凑到他的颈间,鼻子一耸一耸像是闻到了肉腥味的幼犬一般,呼吸的灼热气息打在他的皮肤上,带来异常的酥麻痒意。
他喉咙一紧,胸腔莫名漏跳半拍。
还不等他把人推开,倏地,脖颈处传来一股细微的疼痛。
傅辞砚瞬间瞪大了眼睛,“你属狗的啊!怎么咬人!”
这个不知好歹的小丫头似乎对外界没了反应似的,仰起脑袋费力得朝他看,水润的眼睛聚不上焦,却偏偏让人看了心头发软,恼意刚积蓄起来就散了。
傅辞砚认命地叹了口气。
罢了,就当看在救命恩人的份上……
还不等他做完心理功课,只见小姑娘脑袋一晃,紧接着——
“噗——”
“……”
“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