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眉诧异的看了霍建国一眼,她十分意外,没想到这个不分青红皂白的男人,此刻居然没有怪他胡闹。
倒是陈驿隆倒是一点都没有觉得奇怪,他很了解霍建国的个性,知道霍建国向来都能明辨是非,在他眼里,这世界非黑即白,善就是善, 恶就是恶。
从来到菜地,他就一言不发,大概也是因为他发现自己冤枉了苏眉,觉得自己在这件事做出了有失公允的判断,心里不好受了,所以才会在这会站出来,维护苏眉。
不管苏眉是怎样的人,冤枉人都是不对的。
眼看着时间在流逝,陈驿隆心里也着急,他想了想顿时也随了霍建国的意:
“既然是这样,那赵老师你就学狗叫吧!”
学狗叫,咳咳咳,陈驿隆都有点说不出口这话,也不知道苏眉怎么会想出来这样的馊主意?
不得不说,这主意虽然低级但是十分管用,大概这么叫过的人,这辈子都不要想抬起头来做人了
这次,赵英是被彻底吓得失了魂,狼狈的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她脸色青红交加,像是正在遭受什么巨大的屈辱一般。
“赵老师 ,请你快一点。”陈驿隆催促了一下,其实他心里也非常有意见,浪费了他这么大半天的时间,结果却只是看了一出赵英自导自演的闹剧。
在陈驿隆的威压之下,赵英再也承受不住,痛哭着低下了头,声音比蚊子还要小的喊出了三个字:
“汪,汪,汪!”
“大点声,我听不见。”苏眉从不介意得寸进尺,她要让试图欺负她的人记住,别人敢欺负她一尺,她就一定要敬别人一丈。
这,是她在孤儿院的生存法则。
在孤儿院里,不会好好保护自己的孩子,是会被欺负的。、
已经叫了一遍,赵英的尊严已经被践踏到了白皑皑的雪地之下,她屈辱之中反而像是释放一般大叫了起来:
“汪,汪,汪!”
“真是条好狗!”苏眉笑着鼓了鼓掌,而后神色几乎在一秒钟之间就切换到了严肃的状态:
“王婶儿,带我去救人。”
就这样,苏眉和王婶儿走在了前面,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又朝着梅美家里走了去。
白茫茫的菜地里,赵英全身发着抖,哭得惊天动地。
姚金凤跟着人群往前走了几步,有些犹豫的回头看了赵英一眼。
“小金凤,走快点,回去让你爹晚上烧一壶老酒等我,我找他叙叙旧。”陈驿隆似乎察觉到了姚金凤想做什么,冷不丁的这么来了一句。
顿时就给姚金凤吓了一跳,她又结巴起来:
“是知知道了,陈伯伯。”
一群人就这样离开了菜地,往常受人追捧的赵英,被孤零零的丢在了一边,没人敢当着霍建国的面上去安慰她。
无论苏梅有多讨厌,大家伙都没忘了,苏梅的丈夫是霍师长,而赵英泼脏水的人,是霍师长的爱人。
谁敢跟给霍建国爱人泼脏水的人来往?
就这样,众人逐渐一点点的走远,赵英的哭声也渐渐的消散,离人群越来越远。
很快的,一行人就到了梅美的家里。
苏眉进去给梅美做了检查,发现她脉象往来流利,应指明显,是流产的脉象,但同时说明她生命体征正常,跟她猜测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