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刑司的办事效率很高,当日傍晚便传到了永寿宫的桌子上。
为什么说是永寿宫呢?因为那时雍正待在永寿宫呢
雍正把状词递给轻然,“你瞧瞧,果真是曹琴默怂恿撺掇华妃的。”
轻然接来,看过后说道:“华妃罪恶滔天,曹琴默也不遑多让,甚至比华妃还要恶劣,背叛旧主,两面三刀。今早见事情败露,她居然还用温宜来逼迫您,让您看在她是温宜生母的面子对她宽容一二,真是可恶。”
“曹琴默品行不堪,不配为朕公主的额娘,朕想着把温宜交由敬妃抚养。”
轻然赞同地点点头,“敬妃为人和善又细心,一定会照顾好公主,将公主视为己出。那皇上想怎么处理华妃三人?”
“华妃褫夺封号,降为贵人。丽嫔降为答应,曹琴默赐白绫。“
处理完大事,雍正也有心情和轻然开玩笑了,“然儿还真有满洲女子风范,和华妃把曹氏打得落花流水。”
“皇上是怎么知道的?一定是莞贵人在您面前嚼舌根吧。哼,这个无耻小人,居然真来告状了,我还以为是吓我的呢。”
雍正茫然不解询问:“怎么又有莞贵人的事?还有告状?吓你?谁能吓得住你。”
轻然一股委屈涌上心头,眼眶立即红了,“您不知道,就因为我帮华妃打叛徒,莞贵人就恐吓我,说我是华妃的帮凶,与华妃狼狈为奸,您知道了定会厌弃我,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我会是下一个年贵人。可我实在是冤枉,我打曹琴默这个叛徒,只是因为看不惯她,我最讨厌的就是卖主求荣,忘恩负义的人了。”
雍正实在是无语至极,甄氏真是唯恐后宫不乱,见她阿玛立了功就又飘了?狂妄自大,简直不知所谓。在她眼里他就是个不辨是非、昏庸无道的人?因为她几句就迁怒于轻然?
吐槽完毕,雍正拿敲了敲轻然的头,“朕还不知道你?话说回来,你以后能不能别亲自上手,你手劲大,打她们你不疼啊,让嘉月她们代劳就是。”
轻然主动搂住雍正的胳膊,“然儿就知道您定不忍责罚我的。不过,莞贵人这个无耻小人,惯会往人心上插刀。她要是用旁人吓唬然儿,然儿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可偏偏用您,虽然事后想明白了,可当时然儿却吓得半死,就怕您因听信谗言冷落我。”
雍正嫌弃得推了推放在自己肩上的头,“你满脑子都在想些什么?居然会认为朕会冷落你”
轻然“腾”得直起身,理直气壮喊道:“你。”
这么直接的表白搞得雍正哑口无言,窘迫的雍正赶忙调整状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另找话题,“你怎么尽给别人取名字,什么小孔雀,叛徒,无耻小人的?”
轻然睁大亮晶晶的双眸,一脸无辜看着雍正,“那您不觉得与她们很贴切吗?”
雍正在脑海里想了一会,大笑抚掌,“贴,贴极了。”
年羹尧一副不把自己作死誓不罢休的架势,穿着雍正御赐的黄马褂去看守城门,惹得民间流言纷纷,雍正一怒之下要处之以极刑,可年贵人的磕头求情令他略有动容,最后赐年羹尧自尽,给他留了个全尸,年羹尧之子年富问斩,诸子年十五以上皆戍极边。
最令人惊讶的是,年羹尧一死,尹德竟然奇迹般地站起来了,比之前更加生龙活虎,成为今年京城的一大怪闻。
在弹劾年羹尧时甄远道出的力最多,虽雍正对甄氏父女心有不满,但为不寒功臣之心,捏着鼻子升甄远道为都察院左都御史。不过雍正私下告里诉轻然甄嬛的位分就不必进了。
值得一提的是,瓜尔佳鄂敏与甄远道这次职位相同,同为都察院左都御史。(我查到的是清朝都察院左都御史满汉各一人,如果不对,大家就当个私设。)
年氏一族事了,雍正念及轻然许久未见家人,特许钮祜禄氏女眷进宫
永寿宫中,今日来的是额娘董氏,还带个小男孩,是讷亲与二嫂舒穆禄氏最小的儿子,只比弘昭小一个月
一进殿,董氏不禁惊叹道:“好暖和,就像春天似的。”
轻然挎着董氏,含笑解释,“知道额娘畏寒,今日的炭火放得比以往多了一倍。”
扶着董氏坐下后,轻然招呼着:“这是兴岁额吧,快过来给姑姑瞧瞧。”
小孩也不怕生,脆脆喊了声:“姑姑。”
看着虎头虎脑的小孩,轻然喜欢的不得了,搂着孩子和董氏说话:“阿玛这回总算能出去了,想必在家憋坏了吧。”
董氏还在稀罕着怀里的弘昭,听到轻然的声音,才抬头,“你不用担心他,他也没闲着,整日整日地教兴岁额读,吓得兴岁额一见到他就跑。”
听到自己的名字,兴岁额兴奋对轻然说:“姑姑,我给你背千字。”
“好啊。”
背完后,轻然也不打消孩子的积极性,夸赞道:“兴岁额真棒,比姑姑厉害多了。”
“弘昭,去领弟弟玩吧,不许欺负弟弟知道吗!”
弘昭乖巧地点点头,牵着小伙伴去旁边玩了
董氏意味深长说了句:“表兄弟之间就是要亲密些才好。”
随后转头对轻然叮嘱道:“你现在最要紧的是如何应对皇后,华妃倒了,她就能腾出手来对付你了。”
提到这,轻然瞬间泄下气,有气无力说道:“我也很迷茫,只能见招拆招了。”
董氏重重叹了口气,“纯元那事,我在宫外也没什么进展。”
轻然安抚地拍拍董氏的手,劝慰道:“额娘,没什么事。皇后造的孽不少,只需一颗火苗便可让其自焚。女儿相信,这一日不会远的。”
女儿一向心有成算,董氏也就放下心
二人又聊了一段时间,没多久便到董氏出宫的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