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应月一脸紧张,轻然便知要有大事了,吩咐道:“如月,把六阿哥送到翊坤宫。”
弘昭离开后,应月交给轻然一张纸条,“娘娘,奴婢在取衣服时,忽然被个小太监撞到,奴婢当时不以为然,可回来整理衣服时,发现衣中藏个纸条。”
轻然狐疑地看了眼应月,接过纸条
见轻然眉毛微皱一下,嘉月迫不及待问道:“娘娘,发生何事?”
轻然此时倒是镇定下来了,平静回道:“皇后让宋泊简在给弘昭种痘时,把牛痘换成天花。”
此话一出,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天花的存活率可比牛痘低得多
挺过去就是下一个圣祖,挺不过去就是下一个世祖
看过纸条,轻然心中悬着的石头落地了,这一次她要让乌拉那拉氏这个毒妇永无翻身之地,“应月,让五哥找些绑匪绑了宋泊简的父亲,记住,不能让绑匪知道背后是何人。”
随后走到桌前,提笔写信,撂下笔,“把这封信交给宋泊简。”
想起自己封后路上的障碍物,轻然又吩咐了一句:“皇上不是找机会处理隆科多吗,那咱们就推他一把。应月,告诉二哥,先私下整理好隆科多的罪行。”
应月走后,轻然闭上眼深呼吸一口气
乌拉那拉氏,你这个皇后做得太久了,也该轮到我钮祜禄氏了!
养心殿中,宋泊简正向雍正揭发皇后的罪行,“今日,臣收到家中来信,说阿玛忽然失踪,就在臣慌乱时,皇后娘娘派人找臣请平安脉。可实际上,皇后娘娘是以臣阿玛的性命威胁臣,要臣在给六阿哥种痘时,把牛痘换成天花,并让臣在治疗时开些没什么效果的药,造成六阿哥没挺过牛痘的假象。如此大事,臣,不敢不禀报!”
雍正周身气压低得可怕,半晌才沉声问向地上的宋泊简:“你说得可都属实?污蔑国母可是死罪。”
“皇上,臣不敢欺君,如有半句虚言,便叫臣五雷轰顶,永不超生。”
雍正心累得闭上眼睛
皇后前科累累,又向来视轻然如死敌,刚才一问不过是他最后的挣扎罢了
当初他把剪秋杖杀于景仁宫就是为了警告皇后,没想到皇后非但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
雍正长吁一口气,“你把事情告诉朕,就不怕你阿玛的安危吗?”
“臣忠于的是皇上,若是阿玛的命能换六阿哥的命,阿玛虽死犹荣。臣愿意舍小家为大家。”
雍正开怀大笑,“好一个舍小家为大家,宋爱卿大义。”
“臣当不起,臣只知道这是臣的职责。”
怕轻然和皇后拼命,雍正特意嘱咐道:“这件事不要告诉贵妃,不要告诉第三个人,你正常准备种痘事宜。”又补充一句:“朕也会派人寻找你的阿玛,保证他的安全。”
宋泊简感激涕零,“臣谢主隆恩。”
待宋泊简退下,雍正呆呆地望向远处的青花瓷,思绪却不知飘到何处
雍正突然想起皇后送给轻然的屏风,还有永寿宫的毒蛇,可以说,从轻然入宫起,皇后就不打算让她怀孕生子,一直加害于她。只不过轻然运气好再加上有点小聪明,躲了过去。
可轻然能躲过一次两次,难道次次都能躲过皇后的魔爪?他若是再任由皇后兴风作浪,弘昭迟早会没命。
难道他的江山要靠蠢笨的三阿哥,不堪的四阿哥或是顽劣的五阿哥?他绝对不准许先辈打下的江山交由他们手中,绝对不允许!
皇后,等着吧!等弘昭种上痘,朕再好好地和你算这一笔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