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善万般无奈之下,约孙武新见面。当年余善在购买余家营乡轧钢厂的时候,“低价”给孙武新和侯五德买了两套联排别墅,也算是有一定交情。
这些年来,尽管余善的事业越做越大,但年节拜访是必不可少的,因此孙武新还是很给他面子。
为了这次见面,余善特意在海帆国际酒店选了一个最豪华的小包厢,他让高甜和于宿莉陪同。
孙武新一副趾高气扬的架子,看到有两位美女在场,他的眼睛亮了起来,不等余善开口,他就一手一个拉着两位美女坐在他的两边,反而把余善冷落在了一边。
高甜和于宿莉心里比吃了苍蝇都难受,但为了企业发展,只得坐在了他的身边。
孙武新毫不客气,让余善来两只龙虾,再来点鱼翅、海参、鲍鱼,其他来点素菜就行,酒他只喝茅台,其他的都感觉上头。
余善无可奈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赶紧安排服务员上菜上酒。
孙武新看着身边两位穿着深色职业套裙,肉色丝袜,黑色高跟鞋的成熟美女,他心痒难耐,过去他是有贼心没有贼胆,现在他大权在握,拥有了生杀予夺的权力,因此他的胆子就大了起来。
他把手假装无意地放在了高甜修长的大腿上,高甜杏眼圆睁,鼻子里哼了一声,吓得他赶紧把贼手收了回来。
过了一会,他又把手悄悄地伸向了另一侧的于宿莉,在她光滑细嫩的大腿上,揉捏了一下,于宿莉吓得没敢动,孙武新得寸进尺起来,肆无忌惮地向她的大腿内侧摸去。
于宿莉俏脸通红,她端起来一杯温热的茶水,朝着孙武新就泼了过去,烫得他一声惊叫,赶紧松开了那只咸猪手。
孙武新恼羞成怒,就要破口大骂,余善看情形不对,就让高甜和于宿莉退了出去,他让新任的公关部经理甘筱清带着两位美女赶来救场。
孙武新气呼呼地转身要走,这时看到三位青春靓丽,带着妩媚风情的少女走了进来,这三位美女个子都在一米七以上,打头的甘筱清穿着深色职业套装,黑色丝袜,黑色高跟鞋,栗色的披肩秀发,别有一番风情。身后的两位少女,俨然是一对双胞胎姐妹花,穿着碎花超短裙,裸露着雪白修长的大腿,没有穿丝袜,紫色的水晶凉鞋,露着涂着黑色指甲油的玉足,充满无限魅惑。
孙武新眼珠子都瞪圆了,过去他哪里见过这种架势,三位美女左拥右抱把他按在了座位上,甘筱清给他揉着肩膀,另外那对双胞胎姐妹给他捏着大腿,孙武新彻底迷失了自己。
余善悄悄地退了出去。
等过了一个小时,余善回到包厢后,孙武新正搂着那对姐妹花在喝酒,他的大手肆无忌惮地在那凹凸有致的玲珑娇躯上游走着,不时地发出淫笑声。
看到余善进来,他停止了动作,醉眼迷离地说:“余老板,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个道理你应该懂。民不与官斗,你再有钱,你也是草民,和官斗的下场,你应该明白。还有一点,咱们是老朋友,我不会看着你吃亏,现在丰市的天变了,不再姓方、姓许,现在姓郁、姓阴,你是聪明人,该去拜的码头还是要拜的。”
说完他意味深长地笑了,对着旁边的甘筱清说:“美女,去楼上开个房间,我今天晚上,要给这两位小妹妹,好好地看看手相。”
他在那对双胞胎姐妹花的搀扶下,扬长而去了。
余善是个极其聪明的人,对丰市官场的变化,他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和乐立这么多年的交往,他知道乐立、许大疆、方羽茹等都是有正义感、事业心强的人,他们这些人不会收受他的钱财,他们看重的是互相借势,事业上相互促进,和他们相处起来很简单,很纯粹,但总像隔着一些东西。
但像孙武新这种人,比较势利,吃喝嫖赌,无所不能,见钱眼开,胆子很大,相处起来反而很舒服,更容易说出真心话,从来不端着,就像刚才,带着那对双胞胎姐妹花去了房间,傻子都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余善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拿出了一个黑皮手包,从保险柜里拿出了10万美元,放到了里边。
然后他拨打了阴亨星的手机,振铃了10多下,才被接通了,里面传来了一个语气冰冷的声音,“请问你是哪位?”
余善赶紧恭敬地说:“阴市长,我是海帆公司的余善,如果您有时间,我想去登门拜访。”
对方明显地在思考,过了几秒钟,“你来吧,我现在小区单元。”
余善连忙说:“阴市长,我马上到,请您等我几分钟!”
5分钟后,当余善赶到阴亨星说的那个地址时,他轻手轻脚地上了楼,在那个单元门口的防盗门上,轻轻地敲了三下,里面没有动静。
余善就在门口站着,等了几分钟,他又轻轻地敲了三下,里面还是没有动静。
余善就无可奈何地再次拨打了阴亨星的手机,过了很久,对方接通了,不耐烦地说:“谁呀?”
余善赶紧说:“阴市长,我是海帆公司的余善,我到了您说的这个单元楼门口了。”
阴亨星说:“我怎么没有看到你?”
余善一愣,看了看门牌号,“我就在您说的小区单元门口,没错呀!”
里面阴亨星说道:“哎呀,你看我说错了,我这里是小区的a区,你去的应该是,我刚来这里,整不太清楚。”
余善按照他说的地址重新赶了过去,找到那个单元楼后,他按响了门铃,过了好长时间,一个年轻妇女穿着睡衣来开了门,她睡眼惺忪地说:“你找谁?”
余善赔着笑脸说:“我找阴市长!”
那个妇女气呼呼地说:“神经病,这里哪有什么阴市长?”说完就哐啷一声关上了门。
余善看了看门牌号,确认就是阴亨星说的地址,就再次按响了门铃。
这时那个妇女在屋里吼道:“这家姓刘,没有什么阴市长,你再按门铃,我就报警了。”
余善仓皇地离开了那个门口,走到楼下,无奈地拨打阴亨星的手机,却发现对方已经关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