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加班到晚上十点半,一天工作十二个多小时,累得像狗一样。
可两个月试用期一过,还是被罗怀德无情地炒掉了。
最可恶的是,这货还欺负戴红旗是刚从农村出来的,什么都不懂,就借故说一批货丝印得有问题,是戴红旗造成的,要他赔偿损失,将戴红旗两个月实习期的工资三千二百块钱扣掉了。
丛鑫辉丝印厂出来,戴红旗身无分,工作一时也没找到,附近也没认识的朋友老乡。
当时他真地是走投无路,不得不晚上睡桥洞,白天在垃圾桶捡废品,然后拿去废品店卖几块钱买包子。
有一天,他收获很少,饿得昏在地上,是一个路过的大哥将他救醒的,那个大哥不但请他吃了顿饭,还给了他两百块钱。
靠着这两百块钱,戴红旗支撑了一个多礼拜,这才重新找到了工作。
那段艰苦的日子,真地不堪回首!
也正因为如此,碰到别人有难处,力所能及的话戴红旗基本上都会帮忙。
见孙小平说得诚恳,王春生这才将自己的事情说了出来。
原来他最近给一个大老板装修了房子,装修完成了,结果那个老板借故说他装修得不合心意,不肯结算工钱,而这时候,他家里又打来电话,说他老娘生病住院了,急需五万块钱,可是他的钱在给那个老板装修的时候,垫付买材料了。
现在老板不结算工钱,他根本就拿不出这笔钱来。
可家里的老娘的病情又等不得,他这才急得在这里流泪的。
“装修不合心意?”
戴红旗皱起了眉头,说道,“王哥,难道你们装修之前,不征求老板的意见么?”
“肯定得征求老板意见呀!”
王春生解释道,“做我们这行的,一般是问清楚才会开始施工的;当时我接了这个活,老板说按照他给出的格式施工,我带人就按照他的要求做了。
可是做完了以后,他突然说朋友的房子也是同一类型,装修风格也一样,但是我们装修的质量得跟他朋友的差了太多,说我们的水平太次,坚决不肯付钱!”
“我去,这不是耍无赖么!”戴红旗破口骂道。
“是呀,对方就是耍无赖!”
王春生气愤地说道,“他这么做,是想赖了我们的装修费用。”
“这个活是我承包的,干活的兄弟也是我请的,现在老板赖账,干活的兄弟催着结账,我家里又急着要钱,我真地是没办法了。”
戴红旗出了一个损主意,“你刚才不是说你手底下有一帮子干活的兄弟么?把大家叫上一起去要账,人多力量大,表现得疯狂一些,对方应该会害怕的。”
“根本没用!”
王春生哭丧着脸说道,“上次我就带了一些老乡过去了,那个老板是开迪厅的,手下有好几十个保安打手,我们到了那里连门都进不去,要不是跑得快,还要挨一顿打。”
“这样呀!”
戴红旗沉默了一下,说道,“王哥,我这里有五万块钱,要不你先拿去应急,你什么时候有了,再还我就行了。”
“这,这,这合适么!”王春生瞪大了眼睛。
两人虽然在一栋楼里租房子,可他租住二楼,戴红旗租地下室,平时交集很少,没想到戴红旗居然肯主动借钱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