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颗星都没有的夜,还真是寂寥啊,较为刚劲的晚风吹拂过去,把树下的芳草都压得抬不起头,微微呼啸的风声如波浪般上下摇摆,而人语和蝉鸣都淹没在这夏末孤寂月夜里。
“唉,今日的风甚是喧嚣啊……”
“嘘!过了前面那个弯,再爬过一个小土丘,就是高架龙水道了。”在一片死压压的漆黑中,一个精神抖擞但外表却略有些形容枯槁的d国人说:“这附近的村庄里都是疯狗强的手下,千万不要被他们给发现了!”
这位d国人便是发明了速子恢复药剂的温浩添,一个从军队里半路出家的生物学者,此时他手里正紧握着一把统御者轻机枪,用装备了热成像芯片的眼部义体,狠狠地盯着不远处敌人哨兵的动向。
“不如我们用狙击枪把他们全放倒吧!”应庸洛夫说。
“这怎么行,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
“我和我的队员都受过专业训练,一般情况是不会被发现的,不信你去问明斯基。”
见明斯基微微地点了点头,温浩添只得同意,说:“那好吧,就让我见识见识你们的实力。”
只见应庸洛夫端起了猫叉狙击枪,对他的队员说道:“我们每两人瞄准一个,把前面这五个哨兵干掉,一会等我信号,千万别漏了!”
“三!”
“二!”
“嘣!”
“靠!谁t提前开火了!”应庸洛夫懊恼地转过头说道:“你们几个快点开枪!别让其余的敌人跑了!”
随后又是几声低沉的枪声,离特种小队最近的四个哨兵分别倒下,但是还有一个,就是那个被应庸洛夫亲自瞄准的哨兵,他看到了自己人颅骨里的脑浆溅了一地,灰黄色的豆腐状物体在血水里不停地翻腾着,那个哨兵万分恐惧地向后倒退了几步,扑通一声瘫坐在地。
“啊!空枪了!”应庸洛夫嘴里懊恼地说着,手里连忙拉栓上膛。
“靠,打腿没死!”
“啊!又空枪了!”
那名瘫坐在地的哨兵被猫叉狙击枪的大口径子弹打中了左腿,在水泥地面的一摊血迹之上,只有着一个硕大的弹孔和一些碎石,而那名哨兵的左腿,早在子弹飞来的瞬间就已经化为了一摊肉泥。
“你到底行不行啊!”温浩添紧张地喊道。
“嘣!”明斯基用装备了高倍镜的远程狙击手枪夜枭,给那个半死不活的哨兵一个终结。
“唉,明斯基先生,让你见笑了,刚才风太大了,这你也是知道的,风向会影响狙击枪的弹道……”
“好家伙,下次可别给我出什么乱子了,不然咱们几个都得折在这!”
“下次一定下次一定!”应庸洛夫说:“我们五个先去前面观察一下情况,剩余的人在原地守着。”
应庸洛夫悄悄地爬上了一块山坡旁凸起的岩石,他小心翼翼地用热成像望远仪器扫了一圈,山下村庄旁的卫兵估计有五六十人,他们稀稀落落地散布在村庄的四周,每人手里都握着一个手电筒,三人一行五人一队地四处巡逻着,而且村庄里还有着五座哨塔,每座哨塔都装备着远光探照灯,在不停地审视着四周的动向。
“好家伙,光卫兵就这么多人,看来这里还真是一个大基地啊。”应庸洛夫自言自语道。虽然他有着十多年的军旅生涯经历,但在这么一个大基地里营救人质还真是第一次。这时,应庸洛夫打算像往常一样,先干掉几个离他最近的哨兵,可是那几个哨塔的远光探照灯在不停地来回摆动,应庸洛夫想下手却一时找不到突破口。
“等一等,我们不能这么莽干,我们得想办法混进去。”温浩添说:“这么莽干只会打草惊蛇!”
“那你说说怎么办!”
“听着,我们可以把高架龙水道的通风口堵上。”温浩添顿了顿接着说:“我进去过一次高架龙水道,那里面有着十多个的通风口,如果我们把一部分通风口堵住,敌人很有可能会前来查看情况。”
“那你说说通风口会在哪?”
“就在我们身后,刚刚干掉哨兵的位置,你们可以假扮成敌人的哨兵,等敌人的维修人员过来,干掉他们其余人再穿上维修人员的衣服混进去。”
说罢,应庸洛夫就带了四名队员蹑手蹑脚地爬了过去,麻利地换上了被干掉的哨兵的衣服,并将敌人的尸体藏进了附近的草丛里。
“用这几个大号的石板可以将通风口堵住吧。”应庸洛夫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山坡旁的几个柱状小型通风口,这几个通风口还真是简陋,无非是空心铁柱里安置一个风扇,简直不该是一个规模如此大的基地的配置。
“应该可以吧,你们五个伪装好,我和其余人就在附近的草丛里埋伏着。”
不出十分钟,一队身着蓝衣的维修人员在几个卫兵的护送下走了过来,打头阵的是一个身着漆黑重甲的高大壮汉,这种全身厚纤维重甲是a国的新式单兵防具,很符合人工力学的外骨骼可以让使用者轻易地做到高速奔跑或二段跳这种超出人类极限的事,穿着了这种重甲的士兵也可以有效地抵挡住大多数的轻武器伤害,明斯基这一队人只装备了轻武器,恐怕没有对付这家伙的有效手段。
“老师,发生甚么事了!”身着重甲的壮汉用低沉的嗓音问道。
“老师?”应庸洛夫心里想着,“老师是谁?难道就是我刚才干掉的卫兵?”
“啊……那个……那个通风口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