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问问我的枪
翌日清晨,红日刚挂在天上,西夏的大军便前来叫阵,议事厅内迟明杰一脸严肃:“殿下,郡主,是否即刻迎敌!。”
晋王漫不经心:“不急。”
待到正午,艳阳高照,迟明杰再次询问:“殿下,我们是否破阵。”
晋王稳如泰山,端起茶杯:“迟将军,此时太阳正毒,喝茶。”
迟明杰着急得来回踱步:“殿下,西夏军在阵前叫骂得难听,说我们说我们胆小如鼠缩首如龟。”
关如月见迟明杰如此着急,轻声宽慰:
“迟将军,你就是太为耿直刚强,让他们叫骂几声有何妨?如今太阳正毒,等他们在日头下暴晒,届时敌军口干舌燥,劳累疲乏,我们在带兵破阵,一举拿下,不是轻易而居。”
迟明杰听如月如是说,恍然大悟:“还是殿下高明,末将自愧不如。”
午后,迟明杰终于领命,率领弓箭手,左右夹攻西夏羽翼,处在阵中龙眼站台的拓跋乾嗤之以鼻:“大梁这是黔驴技穷了吗?不会是以为这么点弓箭手可以破阵?”
正当拓跋乾得意之际,只见一位红衣将军率领几百精兵,气势汹汹的杀来,拓跋乾轻蔑一笑,大喊:“摆阵!”
西夏九块阵壁快速的移动起来,可谓是眼花缭乱。关如月并没有受任何影响,首当其冲,从东南生门杀入,挥动长枪,只一下,便刺穿了敌人的盔甲,敌人口吐鲜血倒地。
关如月对着身后的将士大喊:“大家只需紧跟我杀敌,其余一概不论。”
关如月舞动长枪,一路过五关斩六将,不知斩杀多少敌军,不管敌军阵壁如何移动,她只看准方向,从正西井门杀出。
此时坐在将台的拓跋乾傻了眼,怎么会,怎么会就这样轻易的攻了进来,不对!他站起身来,大声吼道:“快,快拦住井门!”
可为时已晚,关如月已冲开井门,回头报以拓跋乾一个挑衅的大笑:“拓跋乾,此阵已破。”
晋王见时机已到,带领大军正面出击,迟明杰的弓箭手迅速向内收拢,呈现包围之势。
拓跋乾站起身来,心中慌乱,前方是大梁五万大军,左右是弓箭手的夹击,后方只有几百骑兵,心一横大喊:“撤退!”
可关如月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大吼道:“将士听令,助我擒王!”关如月一马当先,再次向已经溃散的西夏大军冲去,长枪在她手中挥舞,突入万军丛中,犹如观鱼赏花,好不畅快。
拓跋乾眼看关如月冲自己而来,心中暗叫不好,正欲上马逃窜,关如月已经跳上将台,长枪直逼他的咽喉。
关如月挑眉,一脸不屑:“就是你,要强娶大梁公主!?还要问问我的枪,答不答应!”
拓跋乾不敢动弹,依然嘴硬:“你想干什么?难道你还敢取下本王的头颅。”
关如月轻蔑一笑:“那自然是不敢,但你此刻已是大梁的俘虏。”
话音刚落,关如月挥动着枪,用枪背重重的打在拓跋乾的背上,只一下,拓跋乾便跪倒在地,口吐鲜血,其余大梁将士一拥而上,将其擒获。
关如月再一挥枪,西夏的帅旗应声而断,关如月大吼:“西夏贼人,你们听着,你们的大王已被大梁擒获,我劝你们速速投降,否则我现在就取他狗命。”
西夏的大将军见状,立马叫停,西夏军队皆束手就擒,此时晋王亦攻到将台,关如月满脸骄傲,一副我很厉害,骄傲的神情看向晋王。
晋王冷着脸上前,看着已被捆绑的拓跋乾,对着士兵说道:“松绑。”
士兵诧异,又看向关如月,关如月点头,士兵心中不悦,又不得不听令,解开好不容易擒获的拓跋乾。
“拓跋乾,西夏和大梁素来井水不犯河水,本王不知道你是受何人挑唆,竟敢压境大梁。如今西夏溃不成军,事实证明大梁兵强马壮,不是你一个小小西夏可以随意冒犯。”
拓跋乾被松开后,满脸不服气:“成王败寇,如今我落在你们手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晋王目光如炬:“拓跋乾,如今大梁和西夏征战已有数月,可谓是劳民伤财,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换你一条性命。”
听到晋王如是说,拓跋乾还能不知其中意思,赶紧说道:“你若放我归去,西夏每年进贡大梁,银币十万两,绸缎二十万匹。”
晋王听到拓跋乾这样回复十分满意,有问道:“那迎娶公主一事?”
拓跋乾立刻回复:“绝不再提!”
晋王仰天大笑:“好,很好,上纸笔!这一条条我们白纸黑字落在纸上,再加一条,你有生之年,西夏绝不再犯大梁!”
拓跋乾呆愣的看着晋王,此战他真是胸有成竹,连纸笔皆已备好,再看看关如月,不由得发问:“这是哪位将军,竟然如此勇猛。”
关如月声音洪亮,掷地有声:“我乃燕王独女,平阳郡主,关如月!”
拓跋乾先是一惊,慢慢放软的身体,心里暗想,怪不得,原来是燕王爱女,他果然没有骗自己,燕王府一家骁勇,总有一天要吞并西夏。
所以自己才选择和他联手,由西夏先向大梁发难,最好能逼得燕王离开塞外,前往渝州,如此他再起兵和自己前后呼应,两面夹击,否则自己区区三万军马,怎么敢叫嚣大梁。
可是西夏俨然战败,只能退守回边境,如今签下条约,更是不敢再犯,那他是否会按照原计划攻来呢?
大梁军营中一派欢乐的海洋,众人肆意狂欢,庆祝着来之不易的胜利。
迟明杰举起酒杯:“末将敬晋王、敬郡主,两位雄韬武略,用兵之奇,超乎常人,末将不得不服。”
晋王看着喝的醉醺醺的迟明杰,也端起酒杯回应,回头一看关如月,只见她眉头紧锁,满脸愁容,于是放下酒杯:
“关如月,你这是怎么了?今日你可是立下首功,回京后,我必向父皇为你请赏。”
关如月思量再三开口:“晋王,如今还不是我们可以松懈的时候。”
晋王听如月这样说也认真起来:“此话何从说起?”
迟明杰听到两人的对话,插嘴道:“郡主,不必忧心,末将留下一队人马,随时洞察西夏军的一举一动,如今他们是乖乖的退回自己境内,如有任何风吹草动,必有信号发出。”
关如月摇摇头:“我担心的,不是西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