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送礼

一根烟抽完，楚辉伸了伸懒腰，活动了下筋骨，开始起床洗漱，顺便打扫了一下房间。 楚辉的这个出租屋，小是小了点，但地理位置还是相当不错的，在燕京二环内的小胡同里，离添安门不是很远，往前一点就是他的母校——中央戏剧学院。 早在在几年前，楚辉还在中央戏剧学院上大三那会儿，他就在这里租房了，当时也是为了方便和学妹兼前女友高露，在此处研究和复习昆字写法。 清末年间这是一个二进四合院，现在被分成了20户，楚辉住在南房，也就是以前下人住的地方，房租三百块钱一个月。 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一进门的玄关，有一个专门放鞋的鞋柜，鞋柜的上方就是晾衣区，经过晾衣区往前走一步，就是楚辉的客厅。 客厅最左边是卫生间，卫生间不到3平米，没有马桶，只做了蹲坑，是为了节省空间。 但卫生间只能上小号，楚辉要上大号，还要去公共厕所。 卫生间的右边，楚辉做了个厨房，而且是双灶台，一个用来煮饭，一个用来煲汤。 而楚辉和李小染昨晚睡的这张床，平时有朋友来的时候，会把铺盖卷起来，然后在中间摆上一张小茶桌，用来泡茶会客。 总的来说，这间房子的空间还是小了点，可因为演艺工作、收入不稳定，经常性面临经济危机，楚辉暂时也不考虑换房这件事。 忙完了房间里的卫生，把衣服晾好后，楚辉没出门去吃早餐，而是自己在房间里，煮了一碗简单、经济、实惠的鸡蛋肉沫西红柿面。 “扑哧！” 楚辉试着尝了一口，感觉味道很不一般，却也能勉强填饱肚子。 虽然现在身上还有1600块钱，但一想到待会儿还要给赵宝刚买见面礼，楚辉还是感觉肾疼，这可是自己昨晚辛苦打桩上千次才赚来的血汗钱啊。 不过，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为了能够获得赵宝刚导演的青睐，楚辉还是咬了咬牙，花了将近1200块钱，买了两条华子和一瓶飞天茅台。 晚上9点，八号公馆ktv。 在李小染的引荐下，楚辉如愿见到了导演赵宝刚，还有编剧石康，以及佟大维、漳、王路丹、李小鹿等多位《奋斗》剧组的主创人员。 包厢里的灯光有些昏暗，可赵宝刚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楚辉，因为楚辉曾经去他公司试镜过，并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赵宝刚打量了楚辉一会儿，才不急不缓地问道:“你就是小染说的那位朋友？” 面对气场十足的赵宝钢，楚辉还算淡定，点头道:“是的导演，我叫楚辉，是小冉姐的朋友。” 赵宝钢接着又问:“哪所学校毕业来着？” 楚辉回道:“中央戏剧学院。” 赵宝钢欣慰的点了点头，说:“你是燕京人？” “不是的导演，我是广府人。” “以前演过戏没？” “演过。” “演过谁的戏？” “康洪雷导演的《士兵突击》，还有张继忠导演的《神雕侠侣》。” “神雕侠侣？你演杨过？” “不敢，我演的是耶律齐。” “……” 看到赵宝刚似乎对楚辉兴趣不小，李小染忙在一旁插话道:“导儿，我觉着他形象演技都还行，人也踏实敬业，就差一个机会，伱给他一个机会吧。” 赵宝刚琢磨了片刻，说:“人长得是挺精神，又是中戏毕业的科班生，演技也有保证，不过，男一男二我们已经定了，男三号华子演不演？” 其实《奋斗》筹备开机之前，身为导演的赵宝钢，就参与了选角的工作，他亲自挑选过的演员就有两百多人。 对于《奋斗》这部戏，赵宝钢心中最理想的演员阵容，是年轻时的孙红雷或者王志扮演陆涛，他们身上的那种‘各’劲恰到好处； 夏琳应该是二十二三岁时的徐静蕾，她身上那种燕京女孩儿谁都不服的气质最符合夏琳； 向南的角色才属于佟大维，在赵宝钢看来，他可以尽情展现特有的慵懒气质，再给他配个古灵精怪的媳妇儿。 华子则是郭冬临的不二人选，这个演员阵容终究只是导演和编剧的一个想象，他们共同的叹息，是这个年龄段的好演员出来的太少。 而《奋斗》这部戏中的“华子”这个角色，包括朱雨辰、任重等等，很多演员都曾经试镜。 可导演赵宝刚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感觉江晓枫和朱雨辰、任重等几个竞争者都差不多，这次既然李小染亲自推荐了楚辉，就想着干脆做个顺水人情。 楚辉觉得《奋斗》是一部将会大火的电视剧，要是能演男三号华子，对自己的演艺事业也有不小的帮助。 想到此处，楚辉装作激动地说:“演，必须演，赵导的戏，傻子才不演。” 诚然，楚辉说的话略微有些浮夸，但赵宝刚导的戏，确实是谁演谁火，也实实在在捧红了一大帮演员。 不说早期万人空巷的《渴望》和《编辑部的故事》这两部神剧，就说赵宝刚后来执导的电视剧《过把瘾》，虽然仅仅是8集，却也让江珊、王志成为当时全国最火的明星。 电视剧《永不瞑目》《像雾像雨又像风》不仅把陆义捧成内地的超级偶像，袁丽、陈昆、周训也都大红大紫。 赵宝刚看楚辉还算上道，也觉得他适合华子这个男三号，就没故意为难他，说:“成，那你就演华子吧。” 楚辉忙感激道:“谢谢导演，感谢导演给我机会，非常感谢，我敬您！您随意！”说着，便举起酒杯和赵宝刚碰了碰，然后仰起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赵宝刚也没啰嗦，直接拿着杯子一饮而尽，这样大口喝酒的豪迈范儿，还是挺符合大导演的身份的。 或许是因为喝酒太多，此时的赵宝刚导演已经满脸通红，乍一看像是熟透了的大苹果。 看到楚辉获得了演出机会，身为中间人的李小冉也如释重负，主动向赵宝刚敬酒，感谢赵宝刚对楚辉的提携。 由于在场的几位演员年纪都差不多，基本上都是科班出身的演员，楚辉很快就和佟大维、漳、王露丹、李小鹿他们熟识起来。 李小鹿听说楚辉即将在《奋斗》这部戏中出演华子一角，和自己有不少的对手戏，便主动和楚辉交换了手机号码。 漳和楚辉更是中央戏剧学院的校友，得知楚辉比自己大了两届后，不仅帮他点歌，更是一口一个“师哥”的叫着，别提有多热情了。 话说，这时候的漳，还只是娱乐圈的小透明，没什么名气，姿态也摆的比较低，因为年纪比较小，见谁都叫哥叫姐，嘴巴贼甜贼能舔。 赵宝刚看着和大家伙谈笑风生的楚辉，对身旁的李小染说:“你要是自己演戏，有对他这么上心就好咯，如果我没猜错，这小子是你对象吧？” 虽然楚辉从来没说过自己和李小染是男女朋友关系，而是包养和被包养的纯洁关系，但李小染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导演，既然你都看出来了，干嘛还问我？” 赵宝刚叹了口气，苦口婆心地说:“你呀你，整天就知道谈情说爱，一点事业心都没有，你就不能上进点吗？你要是能听公司安排，踏踏实实的演戏，你至少比现在红十倍！” 面对赵宝刚的批评，李小染也不知道该说啥好，只好破罐子破摔:“导儿，你这可就冤枉我了，我什么时候不听公司安排啦。” “再说了，我演戏也挺踏实的呀，至于谈恋爱，是我的自由，谁规定演员不能谈恋爱的。” 因为李小染是赵宝钢一手捧红的，赵宝刚知道李小染性子，典型的燕京大妞，也懒得跟她计较，该喝酒喝酒，该唱歌唱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