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预备队得了命令,迅速的登上城墙,他们的加入,给疲惫不堪的守军注入了一丝活力,一些人被换了下去,他们大都伤势颇重,更多的人却不肯退去,仍然在坚守着。
城墙下,耐德的双眸闪烁着冷光,当看到城墙之上的变化后,嘴角微挑道:“终于动用底牌了吗?可惜太少了些!中军全部压上去,突击!”
北疆王,你可还有底牌?
耐德的中军开始缓缓移动,一万骑兵如同洪流,向着城墙奔腾而来。城墙之上,将领沙哑的嘶吼声传来:“弟兄们,我等身后是整个北疆,那里是我们的家园,是我们的亲人!今日我等当以死报国,誓死不退!”
“以死报国,誓死不退!”城墙上的士兵们被这句话点,梗着脖子呼喊着。
耐德的中军越来越近,马蹄声如同雷霆般轰鸣着,骑兵们挥舞着马刀,发出震天的呐喊。
“杀!”
“登城!”
城墙上的弓箭手们松开了弓弦,密集的箭矢如同暴雨般倾泻,划出一道道凌厉的轨迹,伴随着尖锐的破风声,狠狠地射入了中军骑兵的身体。
惨叫声、落马声此起彼伏,然而这样的伤亡并没有让骑兵的速度减慢丝毫,反而激起那那些骑兵的狠劲,更是迅猛的向着城头扑了上去。
城头上的枪兵早已等候多时,矛林闪烁着寒光,殷红的血液顺着红缨滴落在城头,他们的眼神中没有恐惧,没有畏惧,有的只是麻木。这一天他们打退了匈奴人无数次的冲击,疲惫和恐惧早已被麻木取代。
“刺!”将领的话音如同催命的钟声,原本呆立的枪兵们几乎在同一时间,将手中的长枪猛地向前刺去。
“交替刺击!”
第一排的枪兵收枪,第二排出枪,如同演练了无数次般,每次刺出,都有骑兵从马上跌落,那些骑兵也是凶悍,掉落下来后兀自不退,挥出手中马刀,砍向近处的枪兵。
后方的骑兵还在向着城头冲击,城头一时之间,喊杀声震天。鲜血染红了城墙,双方都在浴血。
“退回来,休整一刻钟,全军出击!”
传令兵旗帜挥舞,正在城头厮杀的骑兵如潮水般退去。
“退了!匈奴人退了,准备迎击下一次冲锋!”将领有些虚弱的喊道。刚才他被马刀砍伤了右臂,失血有些多了。
守城的将士闻言,麻木的将城头伤亡的弟
兄抬了下去,匈奴人的尸体则扔出城墙,那些没死透的,没人怜悯,长枪捅刺,随着那些尸体一起被扔了出去,堆满了面前的坡道。
原本站满城头的守军现在稀疏了很多,五千守军,现在能站在城墙之上的只剩千余,其中大都有伤。
匈奴人的伤亡更大,三万骑,一下午的时间,战死八千余。
“大人,为何要让我退回来,他们已是强弩之末。”乌达不解道。
“强弩之末?他们现在已不知疲倦,不知恐惧,我叫你退回来,便是让他们喘口气,给他们生的希望!人一旦有了希望,便会怕死!”耐德幽幽道:“天色不早了,传令下去,原地休整一刻钟,全军出击,我要一击破阳关!”
“对面没有继续冲锋,他们坐在了原地!”城头有人喊道。
“匈奴人的攻势停了,哈哈哈哈,咱们守住了!”有人听到声音,挣扎着站起,从墙垛下探出头看了看,兴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