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溟这段时间过得有些困惑,这个事主要责任人当属姜可人。鬼蜮里的事,宓溟是完全有记忆,正因为如此,他才困惑,等于他是个见色起意的玩意儿呗?不应该啊!
蒲江祺听信了姜可人的鬼话,以为宓溟什么都不记得,实际上,那些事都是他自!己!做!的!
想到这些,宓溟就头疼。
可确实是他自己做的!他绝对是鬼迷心窍了!
这么说虽然有为自己洗脱渣男称号的嫌疑,但在那个时间节点之下,好像是氛围到了或者蒲江祺站位太完美,正适合拥抱,他就那样做了,至于超不超过朋友界限,他当时真的没想。
宓溟烦躁的挠了挠头,这么一说,听起来真像渣男了。
啊!来个雷劈死他算了。
“溟哥,你在练什么邪功呢?”
“没,没有!”
宓溟的反应有点儿大,给上课偷偷过来讲小话的徐天骄吓了一激灵,差点把手里用来挡老师视线的丢出去。
幸好老师正在黑板上板,否则他俩都得玩完。
徐天骄偷摸看了一眼老师,确定没被发现,才栖栖默默地又凑到宓溟面前,“溟哥,你到底怎么啦?这两天上课你都特地坐我旁边,你可是学霸来的,怎么能到我们睡觉区来混日子呢!你这个表现很有问题啊!”
你要是从学霸的高台上掉下来,谁来拯救考试时的我!这话徐天骄没敢说,脑子里就忽然闪过宫万千的名言,超级夸张的一捂胸口,“溟哥,你该不会看上我了吧!”
宓溟翻了个白眼,余光瞧见徐天骄放回桌面的手,为了证明他和蒲江祺的牵手是纯友谊,宓溟忽然伸手扣住了徐天骄放在桌面上的手,还没等十指交扣,宓溟已经在握拳了,更别说他还准备拥抱一下徐天骄,想都别想,太可怕了!
宓溟撞鬼似的丢开了徐天骄的手,还在心里给自己打气:看吧,和谁都可以牵手的!
徐天骄的爪子砸在了桌面上,他也顾不上疼不疼,直接一个僵硬。
如果说蒲江祺是宫万千中度受害者,那么他就是重度,至少在认识宫万千之前,他俩并没有在两个男人身上看出过非纯友谊倾向。
宓溟这一握,脸上表情虽然痛苦,可徐天骄已经把他俩日后结婚住什么样的房子都想好了。
“溟哥,我我喜欢女孩儿。”徐天骄哭丧着脸,决定为自己争取一下,虽然他不矮,长得也五大三粗,但他觉得他应该干不过宓溟,他得为他的菊花尽最后一份力,如果不成功……那就算了。
生活呢,不就是这样,反抗不了,那就躺平享受吧!
当然,徐天骄绝不会承认是因为宓溟的长相和家事让他放弃的。
宓溟很想回一句,他也是,可话到嘴边,他实在有点儿说不出口。喜欢这两个字出现的时候,他脑子里盘亘的居然是蒲江祺的脸,这个情况很不对!
我是男的,我爱好女!闭着眼睛默念了三遍,宓溟压根没发现短短几秒,徐天骄已经完成了自我攻略。
相当程度的心理暗示一点儿用也没有!
宓溟看着在自己脑子里撒欢的蒲江祺,忍不住扶额,这真实的一颦一笑,他什么时候想象力如此之好了?为了压制一下他控制不了的感觉,宓溟扭头问扭捏着等他表白的徐天骄,“蒲江祺……有什么缺点?”
问完宓溟就后悔了,他甚至感觉到了徐天骄脑子里铺天盖地的问号,于是他赶紧补救了一句,“啊,那个,我看吴笺好像不是太喜欢他,我自己觉得他还行,所以想问问看你怎么想,对,就是这样。”
徐天骄的表情从“莫名其妙”转变成了“原来如此”。
这还是宓溟第一次从一个人的脸上直观的看出他的心里活动,顿时有些汗颜,他得找点蒲江祺的缺点来抑制一下他脑子里不时蹦跶的人,一时没好的理由,只好借用一下吴笺,默默跟吴笺道了个歉,他就心安理得的等着结果了。
“嗯,尊敬师长团结同学乐于助人,算吗?”徐天骄顶着“我就知道”的表情把蒲江祺一通夸奖。
别人不知道,他可太知道了,好吧,虽说他也没赶上,但架不住他有宫万千啊!
当年蒲江祺一战成名,长期霸榜校花位置。
本来这种事就图一乐,人家女孩都没人介意。没想到,后来吴笺入学之后因为这个还去找过论坛发起投票的同学,据说是不认可投票结果,他都入学了,怎么可能输给蒲江祺。
那个同学告诉他是一票之差,他还非要知道都是谁投蒲江祺了,据说是吵得不可开交,非说人家有黑幕,弄得那个同学差点儿自杀以示他软件的清白。
对,这个投票软件是那个同学的作业,有人质疑,弄得他差点儿都没毕业。
这事儿还在学校沸沸扬扬传了一阵,彼时蒲江祺已经跟他俩成室友了,徐天骄的天平自然就往蒲江祺倾斜,加上宫万千是蒲江祺的铁杆粉丝,那段时间,吴笺都成了他俩的公敌了。
宓溟用别的理由徐天骄可能沉浸在“校草喜欢男的还喜欢我”的无聊幻想里,一说到吴笺,徐天骄秒清醒,恨不得把蒲江祺夸出一朵儿花来。
宓溟掐了掐眉心,总感觉哪里不对劲,“这是缺点?”
徐天骄昧着良心,“是。”
“还有呢?”
“还有?”徐天骄拧眉,心说要不是看你长得还可以,反手我就是一个巴掌,会不会聊天儿,上来就问别人缺点?查户口也不这么查吧!“每天打工养活自己算吗?”
宓溟的眉心隐隐作痛,放弃了让徐天骄自述的打算,还是他自己问吧,是个人总有缺点,有缺点就不讨人喜欢,不讨人喜欢就说明他也不喜欢。
嗯!内心给了自己充分的肯定。宓溟一点儿也没发现,如果不喜欢,要什么证明,直接一个无视就好了,毕竟他俩都不同届,要不见面太简单了!
“他比我们大一届吧?”
“嗯啊,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