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假在所有人的不期待中结束了。
黄天霸只在宓家老宅呆到了初二就急急忙忙走了,听说是王大个子有了重大发现,他甚至来不及跟被宓溟纠缠的蒲江祺说一声就跑了。
这让因为天启而没能好好实行自己计划的宓焱海很是懊悔。
蔚天兰这两天看蒲江祺的眼神里都带着莫名的敬佩和浓浓的不舍。
感情直白到蒲江祺一对上她的眼神就头皮发麻。
荣琉甚至都不逗蔚天兰了,成天用防贼的目光盯着蒲江祺,总感觉蔚天兰移情别恋爱上了蒲江祺,弄得蒲江祺只要看见他们俩在场,当即转头。
这里面唯一开心快乐的就只剩下宓溟了。
宓焱海看着自己傻侄子天天跟在蒲江祺身边亲亲抱抱,哦,没有举高高,就心酸。
开始考虑蔚天兰说的重新给侄子找个喜欢的人,成功几率有几分了。
蒲江祺对于探索别人的房子没有什么兴趣,但架不住宓溟兴致高昂,除了初一宓溟喝多了没起得来床,剩下的时间,宓溟几乎带着他把整栋宅子逛了个遍,已经到了蒲江祺现在甚至能把宓溟小时候的小金准确无误的点出来的地步。
蒲江祺也发现,去了这么多地方,有两个地方宓溟没有带他去。
一个是花房,一个是吴笺的房间。
花房在靠近大门的位置,专门用玻璃砌的一个小房间,玻璃都是单面的,从外面完全看不到里面。这里就是上次花伯带他和黄天霸去的有一个巨大花朵的地方。
蒲江祺原本以为是宓溟怕开门破坏花房的温度,问了才知道,宓溟压根不知道这个花房里面有什么。
“不知道啊,里面应该都是一些花吧,好像是花伯平时培育新品种的地方。”宓溟是这么跟蒲江祺说的。
说的时候,人高马大的宓溟整个人都要缩到蒲江祺怀里了,用行动诠释了一下什么叫大鸟依人。
蒲江祺对他这个习惯很不喜欢,但没有用,宓溟压根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或者说,他只在乎能不能窃玉偷香,谁抱谁,谁亲谁他都不在乎,主要能抱到亲到就行。
宓溟说,那个花房是他妈妈设计的,早在他们搬过来之前就就开始动工了,建成了之后只有花伯和他妈妈进去过,就连宓焱焱都没有资格进去。
说话的语气很平常,似乎自己母亲在家里有一个秘密基地就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没有家人的蒲江祺并不知道,这种事情在一般家庭常不常见,但结合之前在宓家花园看到了百鬼出行的画面,蒲江祺想这位吴女士恐怕也不是个普通人。
就是不知道那朵巨大的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看起来不像是有问题的样子,否则那边的两个天师一个妖兽应该不会成天打打闹闹了吧?
今天第二次路过吴笺房门的时候,蒲江祺拽住了明显停顿了一下的宓溟。
心不在焉的宓溟让他拉了一个踉跄,回头问他,“怎么了?”
蒲江祺瞥了一眼房门。
吴笺的房门和别人的都不一样,大概是吴笺在控制吴女士和宓焱焱之后,特别按照自己喜好设计的,有一种女里女气的别扭。
也是这栋宅子里唯一和设计风格不符的地方。
想忽视也很难。
哪怕宓溟自己能分的再清楚,他和吴笺总有一份情谊在的。
如果不是吴笺后来用了那样的方法进入了宓家,他和宓溟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
蒲江祺想,其实宓溟也是在担心吴笺的近况的吧。
从宓家到医院总车程不超过十五分钟。
宓溟坐在副驾驶傻呆呆的看着眼前的空调排风口,保持沉默了十四分钟,在最后一分钟的时候终于感觉自己悟了!小小声地开口说道:“我真不是是故意路过的,第一次是要到小房必须路过,第二次是不小心走错了路,阿蒲,你别生气好不好?”
蒲江祺一脚油门轰进了地下停车场,余光瞥见宓溟盯着自己,眼尾洇着一抹薄红,看起来可怜兮兮的,像是被欺负惨了。
蒲江祺心说,您不去做演员真是可惜了。
一路从地下室到病房,宓溟把自己深刻剖析了一遍,甚至连和蔚天兰、荣琉探讨怎么追人都交代了,蒲江祺就是没理他,急的他抓耳挠腮,最后实在想不出来自己还能有什么错误了,干脆耍无赖。
“阿蒲!”
两个字喊得千回百转,语气抑扬顿挫。护士站几个没事干的护士纷纷探头,蒲江祺一个眼神扫过去,几个人有连忙低头,假装自己很忙碌。
蒲江祺转身,双手抱胸,身体微微后仰,似笑非笑地看着宓溟。
其实他压根也没有生气,是宓溟自己心虚,竹筒倒豆子一样交代自己的“犯罪事实”,听得蒲江祺还入了神,准备看看他还能说出什么来。
“没了,没了,真的没了。”宓溟举手投降,并且很想来一段渣男经典语录:我的心日月可鉴,山河可证。
想想还是算了,说出来保不齐能把人直接惹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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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蒲江祺并没有因为他说没了,就开口,反而是颇有兴味的上下打量宓溟,弄得他忍不住想捂屁股,又觉得这么做不太雅观,硬生生忍住了。
小护士叽叽喳喳的声音引来了护士长的训斥,小护士嘻嘻哈哈的给她指两人的方向。
“少爷?”护士长的声音充满了惊奇。
在此刻的宓溟听来如同天籁之音,忙不迭的打招呼,“陈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