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救我救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亓王不理会,指尖略施力往内扣。
“不要…啊…”第三人呼救,身子乱晃躲闪,却被亓王用左手轻松制住。
“啊…哥…救我啊…哥…”
“我说!我说!”
在第三人的哭啸的呼救声中,第二人的嘶吼显得促急。
亓王停了力道,侧眼望着第二人:“嗯?”
第二人看着亓王死死钉在第三人眼上的手指,整个人以一种突然却可见的形式颓了下去。
这样的状态,许沅看过不少,就像她前世知道太皇太后薨逝时一样,无可奈何,无能为力,无所希望。
“我们是东昌韦丞相的人。”
“什么!”皇上霎时从龙椅上站起来。
许沅不知,系何缘由竟令皇上如此震惊。东昌也好、西旻也罢,各国相互挑唆暗杀之事本就属常态,大昱在他国也自有自己的暗卫。可皇上的神情,让许沅觉得,这中间似乎有什么,是他们这些人,甚至是朝上官员都不知道的事。
也许也觉得失态,皇上释压睥睨逡巡了满殿,手撑在龙案上居高看着第二人,肃道:“大昱和四邦是友好睦邻,你休得胡乱挑拨!”停了片刻旋即呵道:“尔等究竟何人,老实交代!”
“友好睦邻…”第二人喃喃似是咀嚼这几个字一样,而后哈哈大笑起来~直笑得呛住了才在皇上的怒视下开口:“丞相因病赐告三月,虽不入朝堂,但事无巨细,无一不知。昌帝与大昱交好,丞相自然也知道。”
许沅听不懂什么“赐告”,但既是有病,想来无非就是皇上赏赐了的病假。东昌朝上,似乎丞相和昌帝之间也在互相制衡。昌帝与大昱交好,这点许沅可就不懂了。不过这些,本来也与她无甚关系。若非亓王一再下套,她万万不会牵涉到这些。思及此,许沅在心底将亓王祖祖辈辈造访歌颂了个遍。
“押下去!”皇上听到此处,想来他要得到的已经明了。
不等齐岳传令,早有廷尉上来将人带下去。廷尉是皇上亲卫,廷尉接手,那就是要将人压至御牢,等着圣上专断了。
“亓王武艺卓绝,护卫有力,制敌有功,赏玉器十斗,明珠十斛,黄金千两。”
亓王未及谢恩,皇上复道:“众卿家受惊了,赐假一日,明日免朝!”
“谢圣上隆恩!”
一片谢恩声后,一道婉转的声音自殿后传来:“皇祖母,您当心!”
随后,另一道比之宽厚的声音紧跟着响起:“李嬷嬷,您劝劝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驾到!”李嬷嬷却一边点头示意答应着,一边高喝着先一步跨进大殿。
皇上听得前后分别是应贵妃、皇后及李嬷嬷的声音,早从龙椅上起来,面向右侧而立。大殿上群臣一起,也同步面向右侧。待皇后和应贵妃在李嬷嬷后边扶着太皇太后出来,皇上快步迎上前去:“皇祖母,夜深了怎么还没歇着?有什么事儿您吩咐朕就是的。”
群臣跪迎:“太皇太后金安”
“皇上,皇祖母听说有人行刺,担心着皇上和孩子们,才睡下就急急的起来赶来了。”应贵妃将太皇太后请在椅子上,退一步在皇上身侧屈腿一边行礼一边解释。
皇上伸手,应贵妃抬首浅笑,搭着他的手顺势站在他右侧。
皇后等应贵妃站定后屈腿,不待她行礼,皇上随意将手一抬,免礼。皇后便端端跟在皇上左侧,等内监上了太师椅,一同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