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绮雯的病在见到江少卿的那一刻仿佛消失了,儿子的告密被无情的揭发。
江少卿:“儿子费尽心思让我在视频里看到你的手指,我其实早就知道了,你瞒住儿子,但瞒不过我,医院那边在你出事的时候我就知道了,和儿子说的是关节炎,是吗?”
靳绮雯:“嗯,我不想让他担心。”
江少卿:“儿子在你出事后一个月后给我发了短讯,你知道他是这么说的吗?”
靳绮雯:“他那么聪明,肯定已经猜到了。”
江少卿:“是,你瞒不住他的。”
靳绮雯:“我害怕自己是一个没用的人。”
江少卿:“这辈子,你从来不觉得你是一个没用的人,你缝的衣服是暖和的,饭是香的,家是温暖的,你是完整的,你的手已经救了很多人,连杀鱼都怕的人都克服了手术刀,你的勇气很足。”
靳绮雯:“是啊,我为了那手术刀付出了那么多,可现在却成了没有用的人,让人嫌弃。”
江少卿:“错了,没人能够你,除了你自己。”
听着丈夫的话,靳绮雯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像弯曲的枯枝,看着曾经的骄傲被自己亲手毁掉,不仅仅是身体上还有心理上的,再回想这一年,尽管江少卿一再替她抒怀,她也不能短时间的原谅自己。
江少卿:“那你嫌弃我弯了背,再也直不起腰吗?”
靳绮雯:“不会。”
江少卿是一个地质勘测者,这次任务一是勘测二是助学。靳绮雯是一名外科医生,两年前就开始准备无国界医生的申请资料。他和她这辈子都为了自己最爱的事业付出过,依旧热爱着就够了。
***
杨真拉着垃圾桶,叫出来在男厕所的江靳钺。
杨真:“你确定在这里面?”
江靳钺:“嗯。”
杨真:“黑天半夜的翻垃圾桶,我杨真第一次干!”
十分钟后,江靳钺将一个塑料盒子装起来,“找到了。”
杨真:“你确定吗?”
“确定。”
夜黑风高,男厕所旁边的矮墙发出女声,杨真立刻惊恐地看向江靳钺,耳边风哨声音携着墙外草丛的声音。
黑暗中一个人影顺利的翻过,从他们两个人身前闪过。
丝毫没有被注意到的两人纷纷看向墙上的几个小孔。
定新一中是半走读半住宿的学校,杨真的爷爷管着体育南网门的钥匙。不住宿的两人只是为了不想在光天白日翻垃圾桶,一下课就在保安室待到了八点,翻到了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