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寿眉头一皱,刚要再说些什么,余光就看到了站在院子外的多鱼。
双寿脸上原先还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肉眼可见的变成了慌张,其他下人也发现了门口的多鱼,一个二个立马缩着脑袋散开了来。
多鱼心中有些好奇,刚刚双寿到底与他们说了什么,怎么他们一看到她就像是受惊的鸟一般飞窜走了呢。
双寿收了脸上的表情,抬脚迎向多鱼。
“二姑娘,您怎么来了?”
多鱼笑着问道:“你家公子呢?”
双寿脑袋下意识朝身后屋子一转,有些不大情愿的回答:“公子在屋里。”
多鱼朝他点了点头,然后向他身后那间屋子走去。
屋门是敞开着的,屋内的周容正埋首于桌案前忙的不可开交,根本没时间抬头看来人是谁,下意识的以为是去而复返的双寿:“怎么样,他们答应了吗?”
半晌没听到回话,周容从百忙中匆匆抬头,见站在门口的人是多鱼,人惊讶了一下,随即脸色有些别扭的道:“你怎么来了?”说着,还掩耳盗铃般将他刚刚在忙的东西往桌角掩了掩。
多鱼望着那多而乱的纸张,心里大概猜到了一分,这应该是又被先生罚了抄,而双寿刚刚将下人招集在一起想来也是受周容的意想让那群下人帮他抄。
多鱼目光移到周容身上,眉眼带笑:“又被先生罚抄啦?”
虽是一个疑问句,但话里的口气却若有若无的透着笃定。
周容似一只被揪住尾巴而炸毛的猫咪,脸不可抑制的一红,嘴硬道:“谁说我被先生罚抄了,没有的事!”
多鱼眼睛笑眯眯的看向被周容掩去桌角的纸张,没说话。
望着多鱼那似是而非的眼神,周容微恼了起来,破罐子破摔的伸着脖子梗道:“是又怎么了!”
周容心中气恼,将刚刚藏在桌角的纸张有些粗鲁的扯到面前,继续埋头抄。
多鱼走到周容桌前,看他抄了会儿,缓缓开口:“我说你怎么没去找谢大人他们玩,原来是在屋里抄呢。”
周容头也不抬的没好气道:“是啊!”
多鱼不经意道:“谢大人毕竟有公职在身,他平常应该很忙吧?”
周容:“谢表哥自是忙,邀他十次他能赴一次约就很不错了。”
“哦,那谢大人平时都是独自来赴约的吗?就没带过什么朋友?”
周容想都不想的道:“不带啊。”
“前几天我在街上遇到了谢大人和他的朋友,当时看到他朋友小指上带了个玉指,好看极了,”多鱼定定的望着周容,“你知道这人是谁吗?若是知道帮我问问他手上的玉指是在哪买的。”
周容按着多鱼的描述想了想,就是没想起谢怍的朋友里有谁带玉指,摇摇头:“我所见过谢表哥的朋友里,并没有人在小指上带玉指的。”
话罢,低头写字的手滞了下,疑惑的抬起头看向多鱼。
多鱼在周容抬头的瞬间撤回了目光,看向他刚刚奋笔疾的纸张上。
多
鱼故意慢半拍似的察觉到周容的目光,眉眼弯弯的对上他疑惑的目光,不解的问:“怎么了?”
周容越看越觉得多鱼不对劲。
多鱼不再与他对视,而是将视线转向那写了一半的章上:“这时间不早了,你抄了几遍了,抄了有一半了吗?”
提到这,周容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嗷嗷燥了起来,不再关注多鱼,低头继续抄那抄了一半的章。
看着手慌脚乱的周容,多鱼弯了弯嘴角,转身离开。
周容一边抄着里的内容一边头也不抬的道:“诶,我刚刚还没问你呢,你一个姑娘家问男子的玉指干嘛?”
又落笔抄了几个字,人依旧没回答他的问题,他不高兴的抬头,可面前哪还有人,他连忙将目光看向即将要迈出门的多鱼,又问了一遍:“诶,你还没说呢,你问男子的玉指干嘛?”
多鱼停下脚步,转回头望着他,让人开心的话张口就来:“我觉得那玉指极衬你,想买来送你。”
周容望着多鱼离开,随后如常的低下头抄,边抄边嘟囔:“谁要她送的玉指......”语气虽不屑,但双颊却可疑的泛起了薄红。
多鱼趁着天色还早去了马场一趟。
找到马场的掌柜,说明来意,想要带上次那个帮她找到帕子的姑娘去吃顿饭,以表谢意。
见多鱼有如此要求,马场掌柜怎会不允,当下立即叫人将春桃叫了来。
等人到了后,多鱼便在马场掌柜的殷切注视下将人带去了酒楼。
望着举止明显局促的春桃,多鱼笑着指了指桌上的菜:“别拘束,这些都是给你点的。”
春桃小心翼翼的望了多鱼两眼,即使心里再怎么防备终归是一个八岁上下的孩子,对于好吃的东西一点抵抗力都没有。
多鱼眼带笑意的望着狼吞虎咽的小姑娘:“谢谢你上次帮我一起找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