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选婚 宫远徵,小肚鸡肠!心胸狭窄!挟私报复! (第1/2页)
医馆大夫背着药篓从山上小径返回时,宫远徵正要离开医馆,他放下药篓朝宫远徵躬身。
“徵公子。”
“新娘中有人受伤了,你按她配的药重新开个方,药煎好后送去女客院落,桌上那些也一并送去。还有,方子送去徵宫我亲自查验。”
宫远徵忽地想起什么,又在大夫耳边吩咐了几句,徵宫的侍卫已至栈桥附近,他和侍卫一起往执刃殿的方向走去。
女客院落。
南岭荛刚进门,原本在闲聊的新娘们都往她这儿瞧,管事嬷嬷见她狼狈样子,发丝上还滴着水,生怕她在宫门里出了事,到时怪罪到自己头上,着急问道:“姑娘这是怎么了?去趟医馆怎搞成这样了。”
“我没注意掉进池子里了,还好徵公子路过…”南岭荛觉得冷,拉了拉外袍,大家也猜出了七八分这袍子的主人是谁。
“姑娘快些回屋休息,要是发热可遭罪了。”南岭荛脸色没有一丝血色,平日里本就苍白的小脸,现在惨白的吓人,外袍下的身子看着摇摇欲坠,婢女扶着她回了屋。
南岭荛瘫在桌子上闭目养神,她觉得脑袋有千斤重,身体仿佛绑着沙袋动弹不得,耳边是杏叶不堪寒风的侵扰,从枝条掉落的沙沙声,可怎么越来越远…
杏叶飘回十三年前,南疆圣殿。
数月前,宫门向南疆订购了一批珍稀种子,种子所生长出的药材植物在江湖上大多都已经绝迹,但这些年,南岭家暗地里精心培育,倒是培养出了一些,作为宫门暗中最坚实的远盟,自然倾囊相授。
南岭致护送这批种子安全抵达宫门后,今日才风尘仆仆回到家中,他拿着徵宫宫主给他的卷轴刚刚坐定。
“阿爹——哥哥又被我吓哭啦…”粉雕玉琢的小女娃跑进大殿,杏眼眨巴眨巴,很是无辜,一头扑在自家爹爹的腿上,一如往常“汇报战果”,实则是怕被娘亲揍,来找自己的保护神。
“阿荛花又跑去挖虫子了?这次又找到什么想给爹爹做药引啦?”
南岭致放下手中的卷轴,用手掌包住女儿扑过来的小脸蛋,常年持刀长出的老茧蹭的阿荛花有些痒,一直甩头,余光甩到桌上的卷轴,再也移不开。
“漂亮!漂亮…嗯”
卷轴边缘纸页已微微泛黄,看上去有些年头了,南岭荛犹犹豫豫,不知该叫弟弟还是哥哥,她抬头望着自家爹爹,眼里满是疑惑,仿佛在说:“这是谁呀?”
卷轴里是一个孩童的画像,年纪看上去不足三岁,坐在龙纹椅上,背后是昏暗的窗,透着清冷的月光,他垂着头,并未正视为其画像之人,侧头盯着他手上的虫子,身上散发出渗人的阴冷之气。南岭荛却在那眼里,那化不开的寒冰深处看到了一丝温和的暖流…
南岭致把贴在画像上,沉迷男色不肯抬头的女儿扶起来,柔声说道:“这是你宫远徵弟弟,比你小不了几个月,本来他该是哥哥的,但阿荛花耐不住性子早些出来了。爹爹这次去宫门送‘货’,从你干爹那拿的,你远徵弟弟从小不爱画像,这是一年前的了。”
“远徵弟弟~弟弟漂亮,比哥哥还要漂亮呀~阿爹!虫虫呀。”南岭荛兴奋的指着宫远徵手上的虫子。
南岭致摸了摸南岭荛的头,一边帮她把跑得凌乱的头发辫起来,一边说:“你远徵弟弟的娘亲早逝,所以性子有些孤僻。他打小喜欢跟虫子玩,宫门下人的态度——”南岭致话还没说完。
“他过的不开心吗?那阿爹带弟弟来南疆呀,我们家都是养虫养草的人,不怕弟弟。我给弟弟抓虫虫呀,抓好多好多!”
南岭荛掩不住眼底的兴奋,不等辫子编好,就转过身抓住南岭致的胳膊,撒起娇来:“喜欢弟弟。”
“小色包。”南岭致被女儿花痴的模样逗的大笑,他宠溺的看着女儿,解释道:“爹爹不能带远徵弟弟来南疆。宫门规矩森严,不似南疆随意,你干爹是一宫之主,有自己的责任。等阿荛花再大些,能出远门时,阿爹带你去宫门玩,阿荛花若是见到远徵,要像对家人一样对待他,好吗?”
“好!像阿荛花和哥哥那样吗?”
“有一些差别,是像爹爹和娘亲那样的家人…阿荛花还小,等长大就明白了。”
“唔…”南岭荛撑着脑袋想了挺久,确实不理解阿爹说的话。
“我就知道你这闯祸包又来找你爹爹了。”身着嘉陵水绿长衫的女子走进大殿,眼中故意带了些凶意。
“夫人~”
“啊!阿娘!”南岭荛猛地扎进爹爹怀里,不敢探头。
“这是小远徵吗?”女子看到桌上的卷轴,柔声问道:“夫君此去宫门,徵兄可一切还好?”
南岭致深深叹了一口气,忧愁和心疼爬上眼底。
“徵兄自嫂子离世后便一蹶不振、性情大变,对小远徵的关心甚少,寻常下人都能在背后妄议公子,实在是…”
“唉…”
女子听完,眉头已疏解不开,她叹了口气,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