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离汐不介意说:“看在你愿意帮本宫的份上,本宫也不介意告诉你。今日陛下会传本宫侍寝,但是本宫身体有些不适,怕会在侍寝时出意外,便请你来帮本宫演一出戏。”
听萧离汐有理有据的解释,老太医松了口气,幸好不是让他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他拱手说:“难为娘娘心里有陛下,微臣愿意帮娘娘。”
“不必如此,都是为陛下着想。”
等接萧离汐去侍寝的轿子到了,老太医便和他们说萧离汐身体不适。
严忠也跟着来了,闻言皱眉问:“娘娘白日还好端端,怎么身体不适,可是你们伺-候不周?”
老太医叹气说:“公公有所不知,昨日娘娘落的水没有及时保暖,看着没事,但今晚入了夜,被风一吹便发了病。”
严忠听着有几分道理,便颔首说:“昭仪娘娘这边,你们尽心伺-候着,咱家回去为陛下替你们说情。”
莲叶在一旁听着,连忙说:“奴婢替娘娘谢过公公。”
说着凑上前递塞给他一袋银子,低声说:“还望公公在陛下面前多为娘娘美言两句。”
这银子不多,严忠平日不缺这一点,但因着这银子,他心中怀疑萧离汐故意要躲避侍寝的疑虑顿时没了。
若是真的不想侍寝,怎么会让身边的婢女讨好他,让他在皇帝面前美言?
看来是真的身体不适。
“让昭仪娘娘放心,咱家记着娘娘的好。”
等严忠带着轿子离开,莲叶回到屋里,和萧离汐邀功道:“娘娘,奴婢按照您说的做了。”
萧离汐点头夸道:“做的不错。”
萧离汐没想起要拿钱拉拢人,她觉得没有必要,她本来就不待见皇帝,何必打点他身边的人。
可当莲叶问她的时候,她突然想起来原主平时很喜欢这么做,若是她不这么做的话,对方可能会多想,便让莲叶去打点,还能营造出一种她很在意皇帝的感觉。
如果顺利的话,以后她都打算装病不见皇帝。
魏修诚听说萧离汐生病,他想了想说:“你看着办,送点东西到她那边去。”
不管怎么样,样子还是要做做的,起码让萧家人相信他没有对萧离汐不好。
严忠又问:“既然昭仪娘娘不便,陛下想让哪位娘娘侍寝?”
魏修诚摆摆手说:“不必了。”
严忠担忧说:“陛下,自从登基以来,您到后宫的次数不多。如今后宫没有一位妃子有身孕,不少大臣都……”
魏修诚不耐烦说:“他们那么喜欢生孩子,也不见他们家里有几个孩子。”
严忠叹气说:“陛下身份高贵,是真龙天子,哪是他们可以比的?”
“这种话,以后不必在朕面前说,朕自己有分寸。”
见魏修诚不打算召人侍寝,严忠不再说话,过了一会儿,魏修诚说:“算了,你替朕选一个。”
虽然他不耐对付这种事,但是表面上得做做样子,不然那些臣子总是催促他广纳后宫。
严忠说:“不如就让南门美人来,陛下觉得如何?”
魏修诚听不知他提起的是谁,随意说:“都行。”
南门婉正在宫殿里发脾气,她听别人说侍寝的轿子在萧离汐宫殿门口停一下,气急败坏。
论美貌她不输给任何人,可是皇帝找她的次数屈指可数。
婢女们被吓得瑟瑟发-抖,跪在一旁不敢说话。
有太监进来说皇帝召见,南门婉愣了一下,婢女们连忙恭喜道:“恭喜娘娘,陛下召见您呢。”
南门婉惊喜,低头看自己精心打扮的粉裙沾着尘土,厉声说:“快点替本宫梳妆打扮,若是陛下生气,你们仔细脑袋!”
一群人立马忙碌起来,过了一会儿,南门婉上了轿子,她脸上洋溢着笑容,越发衬得本就明亮的脸庞越发迷人。
等到了地方,她走下轿子,见是御房,疑惑问太监:“是不是送错地方了?”
太监恭敬道:“娘娘,陛下在里面等您。”
南门婉疑惑魏修诚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召见她,不过她没功夫多想,皇帝见她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她提着裙摆走进房,看着桌前英俊的男人,盈盈行礼,柔声道:“见过陛下。”
魏修诚头也不抬说:“过来。”
南门婉欣喜走过去,见魏修诚手里拿着毛笔,她不敢去看桌上的奏折,便将视线放在砚台上,轻声说:“陛下,夜深了,歇息吧,臣妾伺-候您歇息。”
她说着,柔软若无骨的双手放在他肩上,轻轻按着,魏修诚头也不抬说:“用点劲。”
南门婉:“……”
这和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可到底没有开口询问,在这里,魏修诚就是她们的天,她们的地。
南门婉就这样按了许久,等到手酸痛不行,魏修诚才放下毛笔,一边合上奏折一边问:“最近后宫如何?”
南门婉见他心情不错,酸溜溜说:“陛下可不知臣妾有多想陛下,陛下此时不问问臣妾,却问后宫,当真狠心啊,臣妾听说陛下前几日去了段贵人那里,她可威风了。”
一听南门婉这酸溜溜的语气,魏修诚就想起昭仪,他记得严忠和他说过几天不见,昭仪就会像天塌了一样,茶不思饭不想。
魏修诚答应明日也给她赏赐,南门婉这才开开心心回答他的问题,说后宫一切如常,没什么特别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