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医医馆就像是街边小巷的苍蝇菜馆。
它们的规模不大,但是客流却不少。
能存活的苍蝇菜馆,老板都得有一手绝活。
但在这个年代想爆火,几乎不可能,甚至很多好吃的苍蝇菜馆,本地人都不一定能够知晓。
能找到苍蝇菜馆的,都是一群资深吃货,然后带上好友时不时去搓一顿。
刘继阳这里也不缺病人,每天稳定来七八个,足够他看一上午了。
一年下来,刘继阳也能赚个两三万。
当然,跟一些西医同行那就没得比了,光是刘继阳知道的附近一家诊所,前年的净利润就能有二三十万。
2009年的二三十万,那可是随随便便就能在潜江买栋楼。
还是一两百平的三四层小楼。
搁202年,就只够一个首付。
一年一栋楼什么概念?
除非你不喜欢钱,不然你根本拒绝不了。
儿时杨鑫就听过一句话,黄金有价药无价。
刘继阳也喜欢钱,但当钱满足了自己所有的需求后,钱对他来说就只是个数字了。
相比起物质上的享受,他更喜欢看病后,患者康复带给自己的成就感。
那是赚再多钱都感受不到的。
清高吗?
也算吧。
当所有人都去追求物质享受时,也总会有那么几个异类会追求精神享受。
刘继阳是,杨鑫也是。
不过现阶段的杨鑫,还没有足够多的资本去跨过物质谈精神。
他得先拿到证,再赚到钱,最后才能回家开个小医馆。
这个步骤,他得走至少十年。
这就是为什么网上会出现一句经典名言,“劝人学医,天打雷劈。”
学医,太苦了。
……
“寒假第一天就来打工了啊,真勤奋呐!”
弘仁堂医馆对面,隔着一个马路的电线杆处站着两个少女,二人统一戴着鸭舌帽。
“我就说他在吧。”苏钰道。
商惠然道,“他真的把手放在你手腕上,就知道你前一天干了什么?”
苏钰颔首,“对呀,很厉害吧,当时我都被吓到了,特别是他看我的时候,那个眼神,啧~反正就是不敢跟他对视。”
自从那次被把脉之后,苏钰就有点害怕杨鑫的眼神了。
但怕归怕,下课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会往走廊看。
只是一旦发现杨鑫的眼神要移过来的时候,她就会立刻躲开。
商惠然笑道,“那你以后要是跟他在一起了,岂不是谎话都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