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 他如同看狗一般看着我。 (第1/4页)
我揉了揉发胀模糊的眼睛,有些涣散地扫视着面前这阴暗至极的房间。
逐渐清晰的视线里映出忽明忽暗的光影,细细观察后,我才看清那是笼子的缝隙透出的烛光。
晦暗脏污的狭窄角落里挤着整整齐齐的木笼子,空气中充斥着难以言喻的味道,挂在斑驳石墙上的是一如豆般的摇曳的油灯,前方人群的黑影被拉的细长,人们手里拿着大堆筹码,脸上浮着眈眈逐逐的笑。
筹码间劈啪作响的声音引得我头痛欲裂,额间血脉膨胀,一阵阵的抽痛,此起彼伏的聒噪声音刺激的我有些混乱,一时间连我在做什么都不知道。
大时间穿越副作用好重,我难受的喘不上气来。全身发麻,如无数蚂蚁顺着背脊而上钻进空隙,衣服黏连着我汗湿的后背,我扯了扯粗糙的衣角,坐正一些靠住栏杆休息。
这破替身又给我传送到哪里去了……
我扶着脑袋,听着旁人此起彼伏的哭声和奸笑直犯头疼。
嘈杂的环境对于刚刚通过替身能力来到这个世界的我来说,就是当头一记重创。
“不好意思,我睡了一觉忘事了,请问今年是几几年,这是哪?”我打着哈哈装作蒙圈地问笼子右边的女人。那个女人神经兮兮地上下打量我,小声地说了一句:“188,伦敦。”
“好的,谢谢。”时间地点准确。我本想躺会缓解下副作用,但我左边的女人一直在接连不停的鬼叫。
本来穿越时空就头疼的要死,那个女人还止不住的悲鸣,嘴里碎碎念着一些我听不懂的话语。
我实在忍无可忍,朝着她的方向用力踹了我的笼子一脚:“别吵了!”
女人仿若未闻,对着空气连连磕头——看起来是真的疯了。
算了,我也不是那种欺负老弱病残的坏种。我靠着笼子缓和着情绪和穿梭时间导致的头疼,一边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看景象,大概能猜到这是个地下赌场,带奴隶贩卖的那种。
去各种时空去的多了,这种灰色产业也不少见。有钱的可以把奴隶买回家,没钱的把自己卖给赌场做奴隶。
赌博真可怕……
旁边疯了好几个,不是用头撞笼子就是对着空气说话,有些年纪很小的女孩子连衣服都不会穿,嗦着大拇指呆滞地看着笼外,一有人经过就大喊着“妈妈”。
我不想再去看那般惨的人,心里像有堵不住的水一半,淹没的几乎跳动不起来。
看着眼前这封的严严实实的木笼子,我伸手扯了扯木栏,很结实,没有松动。
挂在外面的铁锁哗啦哗啦的响,看来除了外面开锁,没有出去的法子。
笼子旁的地上有个小水滩,我挪了挪,在水潭里看到了自己的模样:黑色长发,一双凤眼微微上挑,眉目含情。面容不似西方人般立体,但也眉目清秀——这次回溯的身体与我原本的模样相差无几,只是白皙的脖子上被人烙下一个类似五角星般的烙印。
我观察了下周围的奴隶,年纪或大或小,脖子上统一都被烙下了星形印记,大概是给奴隶标下的记号。
我蜷在小小的牢笼里,摸着脖子上挂着的石头挂坠,大脑飞速运转起来。
我没有名字,流浪在漫长的时间线里,为了复兴暗之一族而不断穿梭时空。
远古时期,在世界上还没出现人类时我们一族就已诞生,因为生活在黑夜无法见日所以称为暗之一族。
自存活时我便孤身一人——
作为暗之一族最后的血脉,天生体质导致我只能东奔西逃。
流浪第一万三千八百六十九年,我在暗之一族曾经生活的旧址下找到了一个破败至极的祭祀神坛。
其实几乎看不出来是神坛——经过岁月蹉跎,神坛只剩下半块石板,比路边狗标记的石头还磕碜。
若不是血脉里隐隐的呼应,我大概就一辈子都看不到这块魔石,得不到替身能力。
这块神坛是几万年前从外太空掉下来的陨石,其中蕴含的能量影响了当时的生活环境和□□基因。
而这块陨石能量不仅只有如此,两万年前天才首领卡兹以此为原料打造出石鬼面,以石鬼面之力想要造就究极之身,可惜败于人下,被乔家人送到了外太空停止了思考。
而那战之后石鬼面下落不明,魔石的能量也在暗中散发改变世界线,日积月累下进化成了替身能力。
替身能力是精神力的实体化,而越强大的精神体替身形象越清晰。只有替身使者能看到。
这最后一块残有能量的魔石被我放在了身上,也渐而给我觉醒了能力——时间回溯。
魔石上浮现的最后一句我记得分明,唯有纠纷才有进化。
邹邹的打马虎眼。
我纳闷了许久,但在流浪中我发现了答案:替身能力是可以学习并升级的。
只有不断学习,替身能力才能进化,而有一个人早已明了这一结论,并留下了“天堂计划”。
所以……完全可以人为激发一个操控全宇宙元素的替身出现,这样就可以将卡兹大人从宇宙间接回,如果是他,那一定可以重振种族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