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嫁下人全部挑选完,周氏这次没有先前那么痛快,手里握着几人的卖身契,叶黎鸢也知她的目的,但怎么可能让她如愿,更不会对她客气。
“周姨娘,这是打算靠几张下人的卖身契,来掌控我这个嫡女日常,是不是还想把控我呀?真的是好本事,看来,父亲这几年宠妾赶妻,宠庶虐嫡非常的成功呀,真不愧是百官“楷模”?”
说着,朝水苏招了下手:
“拿上几两银子去找人帮我的父亲好好地宣扬一下,他的仕途通达“成功史”以及我刚刚所说的,更要提他是如何“治家有道”,一定要用最快时间让全京都的人都知晓。”
一道虚伪的声音迅速飘来:
“把卖身契快交给黎鸢,我将中馈交给你是对你的信任,不是为了将你的心养大和拿着鸡毛当令箭,你是贵妾,永远也越不过嫡女去。”
于是,叶黎鸢很快拿到了几人的卖身契,直接带着自己的人浩浩荡荡的去了院子里的厅堂,原地还是留了几人守着的,没给叶帷一点眼色。
“有些话是要提前说明白的,我对你们要求不高,各司其职,做好自己分内之事,对我要有足够的忠心,自然也不会亏待了你们。
如果发现有二心的,不会当场打死,女的直接发卖青楼,男的直接卖去最苦寒的矿场。”
经过他一番敲打后,今日新选的人都各自下去熟悉情况了。
“小姐,这个周姨娘真的是仗着老爷对她的宠爱,行事越发的肆无忌惮了,还想通过卖身契来监视、拿捏小姐?
也不看看她不过区区一个姨娘,这么多年了,可有哪家高门贵府邀她去参加宴会?”
水苏真的是看不惯周姨娘那副样子,她说完还有些气,宁嬷嬷接着她的说:
“老爷真的越发薄情了,当初也是靠着咱们夫人,任由着周姨娘乱来,还一心向上爬,成为高门贵妇呢?他也不看看哪家是这样纵着妾侍,而拿捏高阶嫡女的,这要是被外面知道了,肯定少不了明天要弹劾老爷的。”
见叶黎鸢依旧是那副淡淡的模样,水苏和宁嬷嬷只觉得自家小姐真的在这个叶府受尽了大委屈,现在都变的这般麻木了。
她们反而在心里冒出了无数种想法:
她家小姐这样一副全然不在意的样子真的正常吗?
真的要这样让小姐放任自流?
马上要嫁人了,镇国公府世子还那般,自家小姐真的不会受委屈吗?
性格是不是太绵软了些?
……
她们相互对视一眼,决定,待小姐嫁去镇国公府,她们必须时刻都要更加仔细着,守好小姐,保护好小姐。
决不能让她受委屈,更不能受到伤害!
叶黎鸢完全不知道面前正一脸心疼看着自己的俩人,心理活动能那么丰富,如果知道她会亲自告诉她们。
你家小姐我呀,是真的不在乎那些人。
因为在乎才会被伤害,只要不在乎,谁都伤害不到你。
而且,嫁入镇国公府,她并不在乎世子,怎么可能会被伤到?
岁月轮转,时间宛如指尖沙子。
终于来到了大婚这一天!
整个叶府,镇国公府,长信侯府,甚至通往这三家的路上都被挂上了大红色的喜绸,这三家的喜事,惊动了全京都的高门贵府,更是惹得全城百姓热闹欢腾。
叶黎鸢在叶府该处理的事情全处理完了,昨晚同弟弟叶之耀吃过晚膳,姐弟促膝长谈了足足一个半时辰。
而后,送走弟弟,叶黎鸢去找了正准备就寝的叶帷,两人破天荒的在同一个空间中待了半炷香的时间。
至于谈了什么只有当事人知道,反正分开时,叶黎鸢一脸淡然,唇角扬起浅淡的笑,房内的叶帷整个人都处于愤怒的状态,脸色更是冷沉的可怕。
回到自己的院子,又要正式准备婚嫁。
而昨夜确实睡的有点晚了,她只睡了两个时辰不到,宁嬷嬷带着喜娘们鱼贯而入,将她直接叫起,开始浣面梳洗打扮。
喜娘们用一根长线,两头系在一块打上结,绕几个交叉,成“剪刀”状,开脸人用双手的食指和拇指绷紧,并用牙咬着线的一端,把线贴着女孩的脸,两手和嘴同时向外撑开,就把脸上的汗毛绞下来了,使得皮肤变得更加光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