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的她,嫁妆所剩无几,孩子被一味麝香一朵红花送走,大出血,永久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不受夫家看重,蹉跎后宅,日日看着夫君与心爱的女子以及他们的孩子和和美美。
原本还能靠一靠的娘家现在耸然成了破落户,江帷没有银钱打点,即便被贬成了芝麻绿豆的小官,再会做人,一时心态失衡得罪了上封,仅仅数月,已然成了白身。
周贵妾的娘家本就依附在叶帷的身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树倒猢狲散,并没有叶帷那么幸运,被直接全家流放三千里了。
叶府其他的人,本就是一只只硕鼠,没有任何的本事,一窝自私自利之辈,再无好处可拿,手中的可不要紧紧的攥着。
今日
镇国公府的宴会他们本是没有资格参加的
估计萧氏不想让叶黎鸢遭人诟病,名声受损,反正不过一个席位,在场的无不是勋贵,身为白身的叶帷连同他们讲一句话的资格都没有。
如此一来
曾经被千娇百宠的叶如娴在长信侯府过的不如主子面前的脸的下人,她能不将这些怨气撒在叶黎鸢的身上吗?
反而觉得她现在的富贵荣华都是抢了她的
回到院子
宁嬷嬷立马道:“世子夫人,老奴刚刚瞧见庶大小姐看你那眼神,实在是让人胆寒,太过阴毒了些,她已经顺心顺意的嫁去了长信候府,近半年同咱们都没有任何的往来!
今怎得这般,简直不可理喻,想来现在过得不顺心了,可也不能将她也不能来怨你啊,怎么都是她自己当初的选择。
这又怪的了谁,老奴看她咎由自取,从小到大她所做的桩桩件件,哪一件不是同那个周贵妾一般心思恶毒,蛇蝎毒妇一个。”
叶黎鸢闻言只淡淡一笑:“随她去吧,正所谓恶人终需恶人磨,我们呀,什么都不用做,长信侯府那个吃人的魔窟就够她受的了,如今的她,只能孤军奋战了,手里可没有任何的筹码。”
可不是没有,嫁妆被穆云峰的甜言蜜语给哄骗去了,娘家倒了,身边伺候的人被打杀的打杀发卖的发卖。
除了必须她参加的宴会,怕是所有的时光都被圈禁在了她自己的院子,穆云峰是有最爱的女人没错,不妨碍男人风流。
他后院的姨娘,通房,包括没有名分的女人可不少,哪一个不是有八百个心眼子,手段阴毒的很,不然,叶如愿都已经显怀的孩子怎么没得?
又是怎么丧失生育能力的?
宁嬷嬷她们都是通透的人,刚刚不过随口抱怨一句,经由叶黎鸢这么一说,倒是都眉开眼笑起来,一副幸灾乐祸等着看好戏的架势。
水苏笑着道:“怨恨谁也怨恨不到世子夫人这里来,女婢瞧着她就是嫉妒,嫉妒世子夫人如今的荣光还有生了三个仙人儿般的孩子,这些呀,她怕是穷奇一生,不生生世世都无法得到,谁叫她心思恶毒呢,像她那样的人就不配拥有幸福。”
时光如流水,转瞬,来到了满月这一天。
满园花开,此时的其后是一年中最宜人的,这次的满月宴由叶黎鸢来负责操办,自从洗三天降福泽,陛下钦此福泽郡主,镇国公府新降生的三个小嫡孙,嫡孙女,尤其是江九璃就成了整个京都最受关注的人。
同国公老夫人,夫人,叶黎鸢关系好的夫人,小姐,尤其是三人的手帕交,来府中同她们闲话相聚的时间变多了好多。
与其说是来找他们的,倒不如说是来看江九璃三个小婴儿的,本就粉雕玉琢的,随着时间的推移,长的更是让人移不开眼,喜欢到了心坎里。
每次送来的礼物包括宫中的赏,都要让水苏他们盘点登记好久的。
这不
今日满月宴
早早的人们就来赴宴了
不为别的只想早早的看到三人,坐在席位上那叫一个翘首以盼。
就连这些年鲜少人前露面的老夫人,洗三宴参加了,满月宴,早早的由邢嬷嬷陪同来到了春鸢院,怀里轮流抱着她的三个小曾孙,眉宇间的笑意就没散过。
还带来了好多好东西,叶黎鸢笑着道:“祖母,您再这样赏我们娘四个,您的私可就要被我们掏空了。”
老夫人一边逗着怀中的小婴儿一边慈爱地道:“为了你们掏空了老身也高兴,再说了,鸢儿就这般小瞧了祖母的私不是,还能赏你们娘四个几十年的,给你们呀我心情舒畅的很,不给你们给谁呀,小宝贝你说是不是呀?”
怀中的江相羽被逗的发出咯咯咯的笑声
萧氏刚刚来到屋外就听到了这悦耳的声音,不由心情大好,边往屋里走边笑道:“哎呀,祖母的乖孙孙这是知道今天为你们办满月宴高兴呢。”
来到屋内立马制止了叶黎鸢行礼,极为守规矩的老夫人见到她对儿媳的慈爱,自己也要做个和顺的婆婆不是,自然同样制止了她行礼。
萧氏环视了一圈屋子,有些不悦地道:“世子没过来?怎么?这都当爹了怎还如此,在他的心中嫡子,嫡女比不过那狐狸精不成,子喜欢又如何,她也不可能生出我们镇国公的子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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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氏这话其实本来就有双层的意思,唯有老夫人,叶黎鸢的闻言眸子闪了闪。
作为镇国公府的女主人,后宅的事,再隐蔽,以两人今时今日的地位,聪慧,还是能知晓个一二的。
正因如此
叶黎鸢直接稳坐钓鱼台,格外的沉稳淡定,江行昱来与不来,对她们娘四个毫无影响。
显然,萧氏的几句话同样引得老夫人变了脸色,以往,她是不会过问镇国公府中事情的,完全就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礼她的佛,现在不同了,她几乎每三天就要见上一见三个小人儿。
还是亲自前来,如果不是考虑到他们太小,几乎天天都要见上一见的,今早早的就过来了,还破天荒的询问了叶黎鸢百日的事情。
又从萧氏的口中听闻了江行昱的荒唐让她有些愠怒:
“世子是该管一管了,以为人父,便该有为人父的样子,同时,身为镇国公府的世子的世子那便该明白荣辱与共的道理,不能丢了镇国公府的风骨,因他而堕了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