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老齐的语气不对劲,便也认真了起来,说道:“不是,那我就算是不想得罪她,可她要的《天王送子图》我也没有啊,你硬要我说有,这不是在坑人家嘛。”
“她又没有没说要真迹,你那不是有几幅扒散头吗,直接给人不就完了。”
我一听登时急了,骂道:“你疯了,就你上次送来的那几幅爬山头也好意思拿出来丢人?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那我以后生意还做不做了!我就纳闷了了,你难道真穷得叮当响了,干嘛非得做这单生意啊?”
扒散头也称“爬山头”,原用于评价修补过的老字画,或者是为了遮人眼目的修补。不过这类东西与真正的古董修复还是有很大不同的,修复是为了延续物的生命,而扒散头则纯粹是为了蒙人。
“李睿啊,你才穷的叮当响了,我现在没办法跟你解释,总之你就听我一句话,照我说的办,出了事算我的!”
“这……”我还没有来得及问,老齐便挂断了电话。
“这他酿的叫什么事儿啊!”我无奈地摇了摇头,便重新坐了下来。
老齐今天太反常了,这令我不得不重新认识他。这家伙其实是个资深的民间收藏家,早年下海经商,身家不详,但肯定是有很多钱。因酷爱古玩,在商海急流勇退之后,就做起了收藏。
我是在一次鉴赏会上和他认识的,那时候我还刚入行,而他已经在圈内小有名气。他虽长我二十几岁,但我同他聊得特别投缘,性格也很相近,因此我俩算是莫逆之交。后来我盘下这个店铺,不少主顾都是老齐介绍来的。可以说,没有老齐就没有我的今天。
当然了,这些年我也没少帮他,他手里不少打眼的东西,就通过我帮他卖了,应该说配合得十分默契。
我正在怀疑老齐是不是最近出了什么事,就在这时,就听见门外传来一阵清脆的高跟鞋声,紧接着,刚才那个女人竟真折返回来。
我正要开口问她,哪知道她竟直接走进柜台,然后突然挽住了我的胳膊,柔声说:“老公,我渴了,你有水吗?”
李睿愣住了,“啥,老公?”
然而下一秒,我就意识到什么。原来,不知什么时候,门口已经站满了人,有四名青年男子就围站在柜台前,他们神色不正,眼光带着强烈的侵略之意。
我于是微微一笑,从一旁的茶几上倒了一杯水,递给女子,说道:“给。”
四名青年眼中都闪过一丝懊恼,他们跟了这女人一路,怎么突然多了一个老公?而且还是开古玩店的。
为首的那个男青年不死心,他三角眼一眯,冲我说道:“哥们,你女朋友挺漂亮,她叫什么名字啊?”
我斜了这人一眼,冷冷道:“跟你有关系吗?”
男子冷笑道:“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赶紧滚蛋,要不然……”
我嘴角露出一抹冷笑,说道:“好啊,我今天也没什么生意,马上就关门。”
女人心底一沉,男人果然靠不住啊!
几个青年男人,也露出得意的笑容,只要我走了,剩下的就好办了。
突然,我拉住女人的手,笑道:“老婆,我们走吧。”
女人愣了一下,然后顺从地跟着我一起起身。我拿出钥匙,对着那几人笑道:“各位,不好意思,本店要打烊了。”
四名青年都愣了一下,那为首的青年冷笑一声,从腰间摸出一把匕首,四人向我逼来。
“操!老子让你不要多管闲事,我看你是欠教训!”
我淡淡扫了匕首一眼,道:“我劝你们马上走,万一动手,我手重,会伤到你们。”
青年人愣了一下,然后大笑起来,说道:“呵呵,嘴够硬嘛,不知有没有拳头硬!”
话落,四个人就扑上来。
我不退反进,一下子欺到这几人跟前,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其中两人就给崩飞出去。剩下两个,一人被踩碎了脚骨,另一人被我一肘击断了肋骨。
四声惨叫,几乎同时响起,所有人都趴在地上,冷汗直冒,表情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