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急地呼唤林筱雨解围。这个来回,我和林筱雨突然把目光都焦聚到了那把青铜短剑,“难道说——”
“我就说这把剑不同寻常,那石棺里其他啥也没有为啥只有这一把破铜烂铁?还一下子把飞尸击退了,一定是有原因的,你看看这不就得到验证了吗?”
“你刚刚什么时候说过?马后炮!”
“行行行,我现在不跟你理论,你赶紧上啊,我都快累死了!”
“凭什么要我去,也不知道刚刚是谁说要打地鼠的?”
“啊呀,都什么时候了,就不要计较这些玩笑话了,这青铜古剑是你的幸运物,你看它刚刚还救了你一命。”我俩相互调侃,似乎对那群尸蛊全然没有顾忌。
眼见尸蛊又压了上来,我一把抱住林筱雨,双手握住古剑,往前直刺。两个人就这么直接一头扎进了尸蛊当中。那尸蛊大队就像是摇摇欲坠的泥墙,不堪一击,立即被他们突破,一下子七倒八歪无数。
林筱雨挣脱开我,生气道:“你干嘛?”
“突防啊,这样子咱俩才能迅速地突破那群尸蛊啊!”
林筱雨依然很不习惯,她白了我两眼,深吸了几口气,心里好像不吐不快,却又忍了下去。我也被她刚才的愠怒吓了一跳,尴尬地笑了笑,正打算道歉,却被林筱雨制止了。
“算了,你别道歉了。”
“啊,好,那个——我——我们走吧。”
两人沉默了许久。
洞穴的尽头还有一间墓室。这个墓室堆满了陪葬品,里面的东西成色虽然并不出众,但是品类却很多。墓室已经被打开过,有好几处盗洞的痕迹。我在墓室里转了一圈,说道:“你说这里会不会是那个虚冢啊?”
林筱雨问道:“什么是虚冢?”
“就是假的坟墓。”我接着说道,“看样子应该没错,我们在里面转了不知道多少路,估摸着这路程到了后山应该有可能。”
“要真是这样,在虚冢挖这么一个洞联通真龙是为什么呢?”
我们正难解心中疑惑,我只觉得什么东西滴到了额头上,往额头上一摸,才发现手上沾染了褐色的液体。这使得我立马警觉起来,“这是——飞尸的血!”
抬头一看,我登时也吓得半死,双脚一个战栗,差点坐倒在地上。林筱雨也吃了一惊,待她抬头看去,只见那飞尸被悬吊在墓室之上,脖子上被一条麻绳吊住,舌头都吐了出来。
褐色的血液从朝靴上不断往地上滴落,飞尸似乎已经没有了挣扎,连喘气声都没有。我稍稍定下了惊魂。林筱雨急得丢下了手里的青铜短剑,跑来询问道:“李睿,你怎么了?”
我尴尬地笑了笑,把沾染了褐色血液的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吓了一跳!”
“你可真行,差点把我也吓个半死。”
未待我俩把话说完,墓室里突然升起一缕缕蓝色的烟雾,烟雾从墙壁上的小孔里出来,不一会儿便弥漫了整个墓室。
“毒气?”
“赶紧捂住口鼻,回去!”我正打算回到刚刚来的通道里,但转眼回去的路已经被大雾遮住,我们只能靠记忆辨识方位。可还没走出几步路,两个人就觉得头重脚轻,眼前恍惚起来,然后就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当我睁开眼的时候,眼前已经是另一番模样。像是一间农村的老房子,砖木结构,称得上家徒四壁,除了桌椅板凳就剩下一张床还能算像样的家具。映像中自己应该是在虚冢里,眼下自己却躺在了这个破屋子里,我本能地想下床一探究竟,但身子却好像散架一样,只能勉强地坐起来。
“哎,有人吗?”
“你醒了!”
说话的人是林筱雨,她一直在门外,听见我的声音便走了进来,“哎哎哎,你还好吧?”
“我这是在哪啊?”
林筱雨给我倒了一杯水,“给,你先喝口水。”
“这到底怎么回事啊?”我接过水杯,急于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你怎么没事啊?”
“你就这么想要我有事啊?”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
“行行行,我知道你是想说为什么你还在昏迷而我却没事吧?”
“你快说吧,这究竟怎么回事?”
“你先见一个人再说吧。”林筱雨卖了个关子,不一会儿门外又走进来一个人。那人佝偻着背,衣衫褴褛,远远看去好像一个乞丐。
“这是——”我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