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夜空难得群星璀璨。
普散道人在民宅屋顶盘腿打坐,时不时睁眼瞧瞧四周。
打坐良久,普散道人突注意到路边民宅围墙上的白猫立起身子看向水泥路上山的方向。普散道人立马从屋顶站起看向水泥路方向,就看远处水泥路上走来一捂着手电筒光的臃肿身影,待那身影走的近了,再仔细瞧瞧身上从头到脚泛起金属光泽,却是李守一回来了。
那李守一穿身缝了铁皮丝网甲的便衣,背着个大包,肩膀上挂了三把长枪,胸前挂了个望远镜,屁股上似乎还有个大泥脚印,喘着气走了过来,嘴里似乎时不时还咒骂两句。
走了半路抬头看看屋顶的普散道人,李守一挥下手打了招呼,看那普散道人也挥了挥手,便指指单独关了姬洛媗的民宅走了进去。
那白猫喵了一声,又消失在了宅子周围。
。。。。。。
一大早,孟俞晨起来吃了屋里留的早饭出了宅子,站在水泥路上揉揉大腿,四处观望。
微风拂面,青山绿野,田园气息扑面,山水民宅相依,几亩山田环绕两栋住宅。要不是离城市离得近,这地方也挺适合众人生活的。
正想着,孟俞晨抬头看看姬洛媗住的那套房子屋顶,穆馨澜一个人盘坐在屋顶,不知从那捡了一堆小石子,身边竟还放了把步枪,正在隔着水泥路往路边夹竹桃树枝上丢。
孟俞晨抬步准备去姬洛媗宅子看看,一颗小石子。磅!砸在脑门顶,有点疼!孟俞晨停了脚步,抬头疑惑的看向穆馨澜,穆馨澜瞪着眼睛挥手让他离开。
孟俞晨不解,正要问下为何不让自己过去,正巧看到李莹楠急急从田里走来,赶紧迎了上去。
那李莹楠看到孟俞晨,又跑了两步擦擦额头上的汗对孟俞晨焦急的说道:“小黑受伤了!”说完进了众人住的屋子里去,不一会拿了碘酒,带了瓶水,又拉着王语桐出了宅子就往田里跑。
孟俞晨看看屋顶穆馨澜也望向了宅子后面,便也跟上李莹楠和王语桐的脚步,绕过宅子往田里走去。
远远看到几个小孩和女子围了个圈,王语桐蹲坐在中间正检查趴在地上的黑狗脑袋。黄大爷背着站一边看向山腰树林,德莱斯提根钢管矛站在旁边四处观望。
孟俞晨快走几步,到了王语桐身边,就看黑狗睁着两只水汪汪大眼睛,呜咽着趴在地上,黑狗脑袋上靠近耳朵处破了一道口,王语桐拔开狗毛在仔细拿碘酒擦洗。
孟俞晨有心说句,一点点小伤,自己都能好,但是看看周围众人都是一脸忧心状,还是默默闭了嘴,鄙视了黑狗一眼。便走到黄大爷身边。
看黄大爷还是背着手一脸严肃望向山林,那德莱斯也是一脸紧张,忙问了下黄大爷情况。
黄大爷叹口气,说是早上起来带着没守夜的众人陪着小孩来田里摘作物准备路上吃。
结果那黑狗看到一只从山林里跑来的小猴观望众人。那黑狗对着小猴吼了一声,小猴哇哇叫捡了地上一块石头就砸向黑狗,黑狗躲开了,顺势就要扑向小猴,那小猴立马哇哇叫着跑回山林上了树,黑狗跑到树下对着树上的小猴叫了两声。
没想到又突然冒出来一只穿裤子的大母猴,抓了几个碎石砸向黑狗,黑狗没躲开,被一块石头砸伤了脑袋呜呜跑回来了,大母猴砸伤了黑狗,又换了几棵树。
看看众人都没反应,那大母猴下了树哇哇叫着抓了地上石头砸向靠近树林的众人。那刘兰芝和几个小孩也差点被砸到。砸了几次,大母猴便抱着小猴跳树跑了。
那王海看到刘兰芝差点被砸到,骂了句:“又是这死猴子!”提了钢管矛就要追进山林,被刘志兰拦住了。
那陈刚和妙真和尚观察了猴子半天,突然说了句这猴子是人养的,那裤子是新换的小孩裤子,黄大爷想了想,让三人进山林看看什么情况,小心些,别走远了,三人点头答应进了林子。
孟俞晨一愣,看看就德莱斯带了根钢管矛,连忙跑回宅子,穿了网甲衣拿了根钢管矛,给黄大爷说声带着众人先回去,就要进林子。
黄大爷立马拦住了,说那俩只猴子毛发光亮,养猴的人应该也不是啥恶毒之辈,再说已经跑进去三个了,孟俞晨再进去,迷路了不好办,再等会王海三人不出来,就回去叫上穆馨澜或是叫醒李守一一起去找!
孟俞晨想想也对,只得耐着性子陪着众人摘了作物又等了一会。
话说早上陈刚和王海还有妙真和尚三人追着那只猴子进了山林。
那山林里有一条小路,好久没打理,猴子在顺着小路边的树上哇哇叫着逃,三人在林子里路上听声慢慢追。
追了一会儿后,他们顺着小路翻过山腰到了山阴面,又继续向前追了一段路,周围开始变得阴森森的起来,那鸟虫鸣叫声似乎也少了不少。
王海心中突然升起一种异样的感觉,他停下脚步朝四周看看。
“等等!”王海低声喊住其他两个人,“那狗艹的猴子有古怪。它刚才一直在故意放慢脚步,还发出叫声吸引我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