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儿最担心的,不是这个。

她怯怯地给安陵容倒了一杯茶,小心翼翼问道:“小主。咱们是不是得罪了富察贵人呀?”

“她要是在皇上那儿告状,该怎么办呢?”

安陵容不甚在意。

“后宫里的女人,大多是敌非友。哪怕面子上融洽,心里还指不定恨成什么样子呢,咱们跟她算不上得罪。”

她喝了一杯半凉的蜂蜜水。

甜滋滋的味道溢满嘴里以后,她才感觉刚刚的烦躁消散了不少,又道:“至于告状么……”

她也不怕。

这些日子,富察贵人借着有喜的由头,几次三番从别人宫里将皇上给请走了,哪怕皇上都已经安寝,还要派人去请。

皇上早已不耐烦她了,不过是看在龙胎的份上一直忍耐着。

安陵容有信心。

哪怕富察贵人添油加醋告状,皇上也不会拿自己如何的。

是夜。

天色早已擦黑,安陵容自用过晚膳后,就窝在贵妃榻上做刺绣。

她绣艺极好,琢磨着在孩子出生之前,将孩子三岁前要穿的衣裳鞋袜全部做好,一件一件都要是她亲手做的。

她心细,都把针脚收得好好的,孩子到时候穿在身上,才会舒舒服服。

这是她的孩子呀。

做刺绣的时候,安陵容的眉眼间都是浅浅的笑意,想象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穿着她亲手做的衣裳。

流着口水的小孩子,把领口的围领弄湿了,她手忙脚乱去擦拭,恰巧孩子正憨憨的笑着看她,她的心都要化了。

要是个女儿就好了。

她想着,女孩那样可爱,在她如今还未完全在宫中站稳脚跟的情况之下,生女儿,她也更能护得住一些。

做刺绣做得正认真的时候,门口有人轻轻推门进来。

安陵容以为是杏儿进来催促她睡觉的,头也没抬,就道:“知道了,这双袜子做完了就睡。”

“杏儿,你要是困了,就先歇着吧。”

她说完,自己还打了个哈欠。

门口那人,一下子轻轻笑了。

是个男子的声音。

安陵容一怔,抬眸去看,发现竟是皇上!

她要是没记错,皇上今晚翻的是福常在的牌子吧?

怎么来她这儿了?

她匆忙放下手里的东西,起身来就准备给皇上行礼,他却是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安陵容面前,先扶住了她。

“你自己都困成这样了,还在这儿做刺绣呢?”

他问着,视线转移到安陵容放在一边的筐子里,一看,眼神又是柔和了几分,他问道:“是做给孩子的?”

“是。”

安陵容颔首,有些不好意思,道:“臣妾做得慢,还想多做一些呢,谁知一双袜子做了一晚上都没做好。”

“唔。”

皇上看了看那小小的只有他巴掌大的鞋袜,就问道:“怎么是粉色的?你盼着生个格格么?”

“朕记得,你先前做给朕的寝衣倒是又快又好。原来竟是敷衍朕的,做给孩子的这般细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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