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掐指算算

姚大头这个人有时候很迷信，即使她知道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鬼神。但仍存对于鬼神的信仰。她还对我讲：“你知道吗？我小时候被鬼撞上过，一直的打寒颤，说胡话，去医院也看不出来病因，后来被我大娘用一张符儿给治好了”。我听完后并没有相信，把嘴张的大大的，眼睛也是瞪着的。她为了使我相信，又继续说：“我还喝过朱砂水呢，真的没有骗你。我对于鬼神这一套还是比较了解的，曾经与这类事物打过很多交道”。

我听完后故意逗她说：“难怪你现在有些古怪，神秘感十足，嘴里头说出来的话一套一套的，气死人不偿命，那些上你身上的鬼，哪只眼睛长歪了会看上你这种人，真的是飞来的横祸”。她听完我说的话后很生气，不过没有找词来顶我。我便给她找台阶下，并讲了一些和鬼神有关的怪事，他也当成真的了，并问我结果，而我是不知道的，但为了配合她，我只好把一些鬼神电影中的结局搬来讲给她，她却听得津津有味。

也许在她看来，这世界上是存在鬼神的，而我则不相信这些，也许那种主观信仰的偏离是不适合我的。我唯一相信的是，内心的真正感觉完全是建立在客观的反应基础之上的。对于那些现实生活见不到的虚幻东西，我只是当成鬼电影来看。虽然会具有神秘感、恐怖感，但是却荒唐可笑。我不会对一个荒唐的笑话感兴趣。更不会因为一个荒唐的笑话而改变了自己的人生观和世界观。

世间本无鬼，只怕心中鬼。世界本无神，神存在心中。神存在眼中，正如一句话所说，心中有鬼便成鬼，心中有佛便成佛，心中的恐惧往往来自于心中的鬼念头，只要心里头没有鬼念头，就不会产生恐惧感。有的时候，人活着的时候不会觉得可怕，而等待死的时候却感到恐惧。人都会死，没有什么值得怕的，就算是鬼，也是人变的，只是没有做好事，受到了应有的惩罚。那些神做了很多光彩的事，所以受到了人们的尊敬与爱戴。只有自己才能解救自己，那些外来的力量并不能起决定作用。对于那些神帮自己的说法，只是意识在作怪，并不是神吓跑了鬼，也不是朱砂和符的功效。

高中生活最受欢迎的事情就是放假。每当放假的前几天就开始讨论买车票的事。往往学校还没下通知，就有许多小道消息说哪天正式放月假，当然都是各说各的，极少形成统一的答案，然后便进入了热烈的猜测中。为了得到精准的情报，有的同学甘愿走险去问班主任，班主任不会告诉我们，怕我们分心，只是带有讽刺色彩的说：“都是高中生儿了，还想着放假，真让人笑话。应该想想上学来的目的是什么？一天天不务正业。想要回家就来找我，我让你在家好好待待”。老师的这些话把我们这些放假激动感全都打消的无踪无影。不过有时也会讨论这个放假的话题，特别是姚大头最有意思。

她招来一些她的死党围坐在一起，便伸出手来，像算命先生那样掐了指算算，嘴里还嘚啵着一些听不懂的话。其她的同学都感到很有意思，都围了上来看她。不过她闭着眼睛，对这些并没有丝毫的察觉，突然间睁开了眼睛，本想给她的死党一个惊讶，结果却给自己吓了一跳，见许多同学都看着自己有些不好意思，那时的脸红一半是尴尬带来的。看着她出丑，无奈的样子很好笑，可是她依然坚持这个不现实的想法。依旧掐指算算，“鸡毛捣蛋，如果放假就在中指站一站”。有的时候不会落到中指。她便说不算。继续算算，直到得到她想要的结果为止，然后与她的死党一起呼喊。不知道的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儿了。看着她们天真的笑容，想起了童年时候的幼稚，这些都是曾经拥有的，而我们却很少用心去领会了。

现在的天真幼稚是难得的，也是不被人们所理解的。当时的我也对她的幼稚行为感到可笑之至，现在回想起来，是我错了，她不是幼稚，也不是天真，而是一种无拘无束的自然。带有孩子般的幽默感，而这些正是她身上特有的闪光点，只是被忽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