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将两人的身影投映在窗上,看似很近,实则很远。

“挡着光了。”楼无殷抬起头。

季晚仪还在犹豫该不该去床上,闻言后退一大步,“我、我先去……”

“坐。”楼无殷放下,点了点一旁的小凳,“你先什么?”

季晚仪连忙摇头,顺从地在小凳上坐下。

楼无殷状似无心地开口:“令堂出身苏南郡郑家,听说祖上曾是宫中绣官?”

季晚仪说是,“我曾外祖母是专门为皇后娘娘绣制礼袍的绣官,大人问这个是……?”

楼无殷不答,继续问:“听说令堂也很擅长女红,你今日去季府,见到令堂了吗?”

季晚仪点点头又摇摇头,“我悄悄去的,母亲在府里,不方便出来见我。母亲确实擅长女红,郑家的女儿都是刚会走就会拿针。”

楼无殷若有所思,从小几上的一叠公里抽出一份,倒出里头夹着的一小片布,“你认得出这是什么吗?”

布料入手平滑柔顺,暗红的色泽,淡淡的金丝顺着经纬若隐若现,仿佛夕照下粼粼的金色河流。

“牛血红的绸子、金丝细纹,是红河绸的标志。”季晚仪接过来细细审看,蹙起秀眉:“但这不是红河绸。”

楼无殷挑眉:“你确定?”

“我七岁时随母亲回苏南奔丧,一直在那住到十六岁,也跟着学了些技艺。”季晚仪手指在布料上反复摩挲,不疾不徐地说:“红河绸以柔软轻薄著称,不畏阳光暴晒、遇水也不变形。这块料子虽然也很软,但比起红河绸要厚重一点——它的原产丝不对。”

她胸有成竹,笃定道:“红河绸产于蜀中,产丝的蚕叫紫蚕。紫蚕丝非常细,为了保证红河绸足够轻薄,采丝匠用特殊的工艺保证紫蚕丝细而不断。这块布料的丝更粗一些,搓丝的手法也不像蜀地惯用的手法,应该是北边的天山蚕丝。”

两种绸料都很珍贵,但每尺红河绸要比天山绸贵两倍不止,想到这,季晚仪恍然大悟:“这是用天山绸假冒的红河绸!”

“不错。”楼无殷赞赏地微微点头。

季晚仪渐渐没了来时的紧张,可楼无殷把布片放回原处,又重新拿起了。

季晚仪干等了会儿,忍不住隐晦地问:“天色不早了,不歇息吗?”

“等不及了?”楼无殷单手撑着下颌,话语里的调笑臊得季晚仪无地自容,连脖子都红了。

她牵强地想挤出一个讨好的笑,但手指几乎把手上快要愈合的血痂抠破。

“去床上等我。”楼无殷扫一眼她的手,下令道。

季晚仪忙不迭逃进内室,解了两次都没能解开腰带。

事到如今,没有退路了。

她深吸一口气,褪尽衣衫,躺进气息陌生的被窝里。

楼无殷很快来了,吹了灯,掀开被子,视力极好的他,将被子里的春光一览无遗。

黑暗无限放大了肌肤的温度,明明是温热的手掌,落在身上却让季晚仪觉得仿佛被烈火灼烧,她瞪大眼睛望着床帐,眼泪止不住地悄然滑下。

感受到她的颤抖,楼无殷俯身在她耳边问:“到这一步才害怕?后悔还来得及。”

“不,不怕……”季晚仪仿佛在说服自己:“我不后悔。”

手臂攀上楼无殷的肩膀,她扬起脖颈,献祭一般地奉上双唇,楼无殷再无法忍耐,毫不客气地将季晚仪拆吃入腹。

痛楚袭来,季晚仪有片刻的失神,没想到她最终成了楼无殷的女人……

楼无殷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这时候你还敢分心?在对你那个短命鬼前夫恋恋不舍吗?”

季晚仪把他往外推,推不动,没忍住哭出声:“……我疼!”

楼无殷身形一僵,“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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