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将军一下子也慌了,“什么,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昨晚丑时,末将今早点兵的时候发现少了一队精锐,而且末将去找二殿下的时候发现二殿下也不见了,去问了守城的官兵,他们说昨晚二殿下带兵出城了。”
刘将军自责道,“王上安排二殿下来末将的军营历练,万一二殿下出了什么事,末将可怎么向王上交代啊。”
“刘将军,你先不要着急,我们赶紧派人去找二殿下。”
两位将军刚出了营帐门,就看到远处一个士兵模样的人踉踉跄跄地跑了过来。
刘将军看着这人很眼熟,“这好像就是二殿下带走的那队精锐里的人。”
那个士兵跑到跟前赶忙问,“二位将军,二殿下回来了嘛?”
“没有,出什么事情了,你快说。”
“昨晚二殿下带领了我们一百个精锐去夜袭敌营,谁曾想我们在离敌营还有二里地的时候遭到了一队敌军的包围,有几十个弟兄被俘虏了,其他人为了掩护二殿下突出重围,也都牺牲了,最后只有我和二殿下逃了出来。为了逃过追兵,二殿下让我们分开走,结果二殿下到现在还没回来。”
“来人,带他下去治伤。刘将军,我们得赶快把二殿下找回来。”
这时,闻讯赶来的林副将说,“齐将军,还是让末将去吧,您是一军的主帅,如果不在军中,怕是会扰乱军心。而且经过昨晚一役,我们更要提防敌军来犯,更需要您镇守军中。”
“林副将所言极是,那刘将军你也一起去吧。”
原本赵南星是来找齐将军汇报伤兵的事,结果刚走到营帐附近就看到了这一幕,因为也担心程景尚,就赶紧站了出来,“齐将军,也让我去吧,万一找到二殿下他受伤了,我也能及时医治。”
“好,你们三个就各带领一小队人马去,分头去找,务必要把二殿下找回来。”
随后,三支寻人小队赶往了狄南岭。
找了好久,赵南星一行人终于在一条河边发现了浑身湿透,遍体鳞伤的程景尚。
赵南星赶紧跑过去扶起程景尚,还好,还活着,终于松了一口气。
赵南星试着想叫醒他,过了一会儿,程景尚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有气无力的说,“南星,你怎么在这儿?”
“我们来找你的,你先别说话了,我们这就带你回丰州。”
然后招呼了一个士兵,背着程景尚就上了马。
赵南星一行人刚走到一个岔路口,迎面就碰上了西尞国的追兵。赵南星心里暗叫不好,被发现了。
赶紧招呼人往另一个路口跑,可是后面的追兵还是群追不舍。
突然程景尚的背上中了一箭,摔下了马。赵南星跳下马一看,不好,剑上有毒,不过好在没有伤及心肺。
赵南星听着越来越近的马蹄声,心里焦急万分。
忽然想到了什么,赵南星把程景尚的斗篷披在了自己身上,“我去引开追兵,你们躲在路边的草丛里,在我引开追兵后,你们就赶紧调头回丰州,二殿下的伤可不能耽误。”
“不行,你只是个医师,这太危险了,还是我来引开追兵吧。”
“来不及了,你们赶快躲起来。”
说完,就上了马向前跑去。
没过多久,赵南星就被追上了。
为首的将领一看,“怎么是个女人,可恶,还是让他跑了。”
接着又吩咐小兵,“把这个女人绑了,交给将军处置。”
赵南星刚进西尞国的军营,就看到被俘虏的几十个东洛国士兵被绑在柱子上,身上都是鞭伤和烫伤,好像是刚被严刑拷打过。
可恶,这个将军到底是个什么人,怎么这么残忍。
赵南星被押着进了将军营帐,那个为首的将领说道,“报告将军,我们抓到了一个女人,就是她帮着偷袭我们的首领逃走的。”
正在看作战地图的将军回过头,“哦?一个女人?”
赵南星以为手段这么残忍的将军应该会是虎背熊腰、面目狰狞、声若洪钟的中年男人,所以进了营帐后就一直不敢抬头。
现在一听到这个男人的声音,怎么和自己想象中的不一样。
抬起头一看,这男人身材高大却不粗犷,黑亮的直发用一个银冠盘起,斜飞的英挺剑眉,一双黑眸锐利深邃,宛若黑夜中的鹰。虽然美如冠玉,但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
“你叫什么名字,是什么人?”
赵南星心想,决不能被他的气势压倒,就毫不示弱地说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哦,是吗。”男人看着站在一旁的副将说道,“宋泽,那些俘虏还是没有开口吗,是不是你们用刑用的还不够啊。”
好吧,该低头时就低头,“我叫赵南星,是东洛国军营里的随军医师。”
男人的唇边含着一丝冷冷的笑意,“东洛国是没人了么,竟会让你一个小丫头来做随军医师。”
抓赵南星来的那个将领问道,“将军,那这个女人该怎么办?”
“先把她关起来吧,等本将军亲自审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