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丞堰和翟清涟背对背坐在树下,被麻绳绕了好几圈,嘴巴都被破布堵上了。
后来一看,真是没必要多此一举,他俩铁定不会出声。
想想真是冤家路窄,来的人竟然是萧彺。
他这人嚣张的很,老爱显摆,这下好了,给贼惦记上了。
翟清涟不想着逃生之计,透过草丛的间隙,巴巴地朝下望着,期盼着萧彺那畜生被石头给砸死。
可惜事与愿违,萧彺毕竟喜欢舞刀弄枪,闲时还总爱去校场与人切磋武艺,一决高下,大多数时候,他还是赢的那一个。
对于此事,刑丞堰和翟清涟还私下里聊过,刑丞堰认为他是有些真本事在身上的,翟清涟不服气,说萧彺本事大不大不知道,脾气却大得很,在比武过程中,动不动就把人给废了,不是拧断人腿就是卸人一条胳膊,实在是可恨!
人输了他打,因为嫌这些对手没用,废物一个。
人赢了他更打!竟然比他强!还真敢动手打他,让他在众目睽睽之下丢脸!
真是难伺候的很!小霸王一个!
“别看了!快跑。”刑丞堰机敏得很,出门在外时会在袖子里藏一把匕首,以防万一,这次还真派上用场了。
翟清涟看着被割断的绳子,惊道,“你真是贼得很!还留着这一手?”
“废话!都像你一样,没点心眼子,早一命呜呼了!”刑丞堰边帮着他解绳子,边察看四周的状况,想着该从哪边逃生。
翟清涟心思却不在这里,静静地瞧着坡下的场景。
石头滚落下去,砸到不少人,哀嚎声此起彼伏。
“我们往西北侧跑,那里草木葱茏,更隐蔽一些!而且离他们劫匪们距离远,不容易被察觉!他们正在打,我们趁乱逃走,应该问题不大,咱们走。”刑丞堰握住翟清涟的手腕向前扯着,翟清涟顺势也抓住了他的,却是向后拽着。
刑丞堰扭头瞧着他,眉头一狞,低斥道,“你干嘛呢?”
“我不走!千载难逢的机会!我要给萧彺一个教训!”
“你开什么玩笑?我们是官!手无缚鸡之力!别乱来!”
“我们有脑子啊!可以智取!”翟清涟坚持道。
“你别惹事啊!上次差点儿命没了!你怎么就不长记性?你是舒坦日子过惯了,想找死?”
翟清涟一把甩开了他,严肃道,“你到底帮不帮?”
“不帮!”
“帮不帮?!”
“不帮!!!”
“好!你若是不帮我!我们割袍断义!从此以后一刀两断,我走我的阳关道!你过你的独木桥!”翟清涟指着他眉心,气鼓鼓地放狠话。
“好!山高路远!后会无期!你多保重!”刑丞堰拔腿就要跑。
“刑丞堰!你敢走!你一走我就喊!告诉萧彺我们和这些劫匪是一伙儿的!大不了一起死!咱俩结拜的时候就许诺,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你是不是忘了?”
刑丞堰硬生生收回了刚迈出的左脚,咬牙道,“你个王八羔子!”
“跟你这狐狸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