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在这狭小的空间内,觉得尤为憋闷,心口堵的厉害,仿佛沉浮在汹涌的浪潮中。
“她在秦王府,应该琢磨着下一个猎物吧!”翟清涟意味不明的说了一句。
白景的脑袋轰得炸开,难以置信地盯着他道,“你说……她在秦王府?”
“姑娘为秦王办事,这种事怎么会来问我?”
顾凛无奈地摇摇头,当官的果然是猴精,这么快就认出白景是女子。
白景倒不在意这个细节,喃喃自语道,“不可能,她已经……已经被截杀了啊!”
“姑娘究竟想问什么?”翟清涟冷冷清清的,一双利目不近人情,微皱的眉头显出不耐烦。
顾凛握缰绳的手一勒,迫使马儿停下,撩起了车帘子。
白景双目发呆,一副六神无主的模样,像是迷了路似的,茫然无措。
这些时日的相处,鲜少见到她这副模样,她从来倔强,骨子里透着一股子狠劲儿,像只驯服不了的小狼狗。
“王爷进来歇歇吧!我去驾车。”
顾凛一愣,心道,“连我也认出来了?平日他不是不大露面吗?”
似是猜出他心中所想,翟清涟摇摇头道,“宁王殿下是风流才子,早有耳闻。”
才子我认了。
好端端的提什么风流?
他哪里风流了?
“那大人该清楚刑丞堰的死因吧?”白景缓了缓神,恢复了平静的面容。
既然她的事云里雾里的,说也说不清,那不如先调查一下刑丞堰的事。
牵一发而动全身,她就不信抓不到萧衍的把柄!
翟清涟背脊一僵,伸手撩开了车帘。
大片的阳光洒进来填满了整个车厢,照着白景落寞的样子。
顷刻间又恢复了原样,车厢重新陷进了黑暗。
“他不能驾车。”白景提醒道,“我们要去宁王府。”
顾凛忙道,“翟侍郎,先去我府上一趟。”
白景摇头道,“让他进来坐,他虽辞了官,平日也鲜少露面,可那张脸过于招摇,应是有人认识的。”
“怎么?宁王这是想把我藏起来?不怕招惹麻烦?”翟清涟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说话的口吻漫不经心,估计天王老子来了他都要呛上几句。
“原来是拿秦王当了幌子,真正要见我的人,是你宁王。”话虽这么说,语气和缓不少。
顾凛本想陪着白景,见她思路清晰,头头是道,一颗心总算安稳了,“翟侍郎,我来驾车,你进去歇歇。”
翟清涟玩味的笑,“妇唱夫随。”
顾凛被这么一调侃,脸泛起不自然的红。
翟清涟知道这事的轻重,况且顾凛确实把他带了出来,只是不知他被报复时,会不会后悔今日的搭救。
“行,劳烦宁王殿下亲自驾车了。”翟清涟进去坐好,眼睛不带温度的扫了白景一眼道,“还想要问什么?”
这人会读心术吗?怎么聪明到这份儿上?好像什么也不用说,一个动作,一个表情,便逃不过他的眼睛。
太聪明了。